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還不足兩個月。”宇文琿笑著道,低下身子將她抱進自己懷裏,“是真的,不過你的脈象特殊,宮裏那些庸醫都沒查出來。”
好吧,的確是庸醫,穆鈺蘭承認,可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重點,“你說還不足兩個月?那豈不是……”
算得上是孝期中得了個孩子,被傳出去,對宇文琿的名聲不好,且不說孝順不孝順了,就是違抗聖旨,也是大罪。
“不怕,我護得住你和孩子。”宇文琿又道,“現在宮裏不知道,也不必讓他們知道,真到了瞞不住的時候,就說是大婚那幾天有的,反正宮裏的都是庸醫,根本查不出來。”
此時,穆鈺蘭的脈象特殊,已經不算是問題了,老者確保她的身子無恙,好著呢。
請來老者也是無奈之舉,原本府裏先是找了宇文琿的心腹聶郎中來,可聶郎中隻道是奇怪,沒看出結果,這才找來聶郎中的師傅,早就隱退了的老者。
聽宇文琿的意思,穆鈺蘭這一胎,就全仰仗老者了。
第二天,宇文琿將自己的打算與老者說了,老者卻不讚同的道,“若說是大婚時候有了孩子,到如今也有三個月了,尋常人家都瞞不住,更別說你們皇家。”
“老先生說得在理。”這一點,宇文琿承認,比如皇帝的女人,若是有孕,定會在兩個月內查出來。
後宮妃嬪的平安脈,再不得寵也得一個月一次。
穆鈺蘭的情況再等下去,就得說是四五個月身孕,傳出去肯定接受不了。
“你們做什麼,要隱瞞什麼,草民不敢幹涉。”老者又道,“隻王妃的身孕,草民建議,既然要瞞著時間,就早些說出去,不然等到王妃肚子顯懷,說什麼都是王爺的錯。”
宇文琿微微頷首,認真琢磨著這個問題,待到下午的時候,準備進宮,親自去說這件事。
既然怎麼選擇都是錯的,那麼就選一個後果最輕的來做。
穆鈺蘭得知後,趕忙將宇文琿給攔住了,“你這樣進宮,不是送自己去找虐麼?”
“鈺蘭乖,我去去就回,保證沒事。”宇文琿哄著她,而後一本正經的道,“我是男人,是你男人,是孩子的爹,保護你們,是我的責任和義務。”
聽他這麼說,穆鈺蘭就抿著唇,這時候他把自己話本子裏的詞兒說出來,她竟然無言以對,話本子裏女主角怎麼說來著?
是那句“我不需要你犧牲自己來保全我,要犧牲也是我犧牲,你帶著我們的孩子要好好活下去”,可是她沒那麼矯情,開不了那個口。
“我們是一家人。”好半晌,穆鈺蘭才開口,“一起進宮吧,把這事兒鬧大,皇帝才不會輕易對我下手。”
畢竟是皇嗣,宇文琿的第一個孩子,皇帝下手就是暴君了。
“你以為我護不住你?”宇文琿放在穆鈺蘭肩上的大手微微收緊,她話裏有點信不著他的意思,這讓他身為男人的尊嚴感到了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