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行麼?”七皇子妃緊張的道,“若他日真的成了,妹妹你這麼做就是幹政啊!”
後宮女子不得幹政,那是從古時候就傳下來的規矩,自古以來,就是得寵的,也不敢越過皇帝的那條線兒,最多就是求個什麼事兒,也是要有條件進行交換的。
比如曾經的一位寵妃,為了自己獲罪的母家,求皇帝開恩,結果皇帝是饒恕了她的母家,而她付出的代價便是冷宮自裁,其母家貶為庶民,三代不得入朝。
“現在才哪兒到哪兒,算哪門子幹政?”穆鈺蘭道,“柴家如今的長者是沒希望了,可你別忘了,去年恩科,柴家可有一位出色的!”
“去年?這事兒你怎麼知道的?”
七皇子妃徹底的驚著了,去年恩科的狀元,本該是柴家的一個庶出,還是遠房的,可柴家為了賣方家人情,把這個位置給讓出去了。
方家,便是德貴妃的母家。
最大的問題是,去年的時候,穆鈺蘭人都不在長京,怎麼對長京的事兒門兒清!
“我人不在,可是心在啊!”穆鈺蘭打趣道,她不能說太多,交好歸交好,漏底兒就算了,她隻需要讓七皇子那邊知道,宇文琿神秘得不好惹,“再者說,依你看,就算我幹政了,我家爺能把我怎樣?”
“我看啊,你就是有恃無恐!”七皇子妃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以後賢王後宮三十六院,你再這麼任性該怎麼辦?”
穆鈺蘭短瞬間的一愣,隨後就笑了,“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隻眼下,用得著柴晴,你做的時候,切記別暴露了自己。”
“妹妹放心,我心裏有數。”七皇子妃還是有點擔心,“相信賢王會有辦法的,那宮裏,能不進便不進。”
知她是在關心自己,穆鈺蘭也沒反駁,“宮裏如何?皇帝跟著不靠譜又出了個寵妃,宮裏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
“井水不犯河水,倒也不艱難。”七皇子妃不想提這些不開心的事兒,就找別的說,岔開宮裏的那些糟心事兒,“明兒你的避暑山開業,我就不去了,免得刺激你,來陪你說說話。”
穆鈺蘭把剝好的堅果給了她,“第一天,有人氣沒氣氛,以後再去也一樣。”
過了晌午,七皇子妃留了頓飯,就回宮了,主要是不好在宮外逗留太久。
穆鈺蘭一直表現得很高興的樣子,隻要她自己心裏清楚,宮裏,怕是不太平了。
晌午睡了一會兒,不過一個多時辰,沒等到宇文琿回來,也沒等到古玉容等人回來,卻等到了宮裏來的聖旨。
宮人宣讀完聖旨,賢王府的人都緊張了起來,齊齊看向屋內的方向,因為穆鈺蘭在養胎,所以被允許可以不出來。
宣讀聖旨的宮人是常公公教出來的,因為之前被提醒了一句,這賢王府的人不能惹,又因為最近在皇帝跟前沒安全感,所以這會兒都是客氣得很。
“賢王妃?您看您是否要準備著了?”
穆鈺蘭麵無表情的坐在床上,聖旨上的內容簡單得很,意思就一個,說賢王好不容易要有子嗣了,皇帝很重視,特批準接她進宮養胎,讓德貴妃好好照料她這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