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在短暫時間內就成了不說破的規定和習慣。
長京內外各處,因為互相牽製而相安無事。
皇帝陷入柔嬪的溫柔鄉裏,更加的喜怒無常起來,又因為對承王的懷疑,一下子倒是讓宇文琿成了旁觀者。
夜裏,承王心情煩悶,正在酗酒,這幾天,他幾乎天天被皇帝訓斥,承王甚至想,就算當初皇帝厭惡宇文琿的時候,也沒這麼不給臉!
甚至,皇帝竟然動了讓他出宮開府的念頭!
還有他這個身子,至今竟是連女人都碰不得,更別說是子嗣了。
提到子嗣,承王就想到自己的綠帽子!是男人都忍不了,那些賤人倒是真敢!
“王爺!”就在承王打算摔酒壇子的時候,一宮人急匆匆跑進來,不等承王開口,便道,“王妃!樓公子醒了!”
“醒了?”承王頓時清醒了過來,眼睛鋥亮,“給本王準備,本王要出宮!”
有了樓箐的好消息,承王心情好了不少,要說自己的這些心腹,看來看去,樓箐當真是個人才,文武雙全,他很是欣賞。
自從樓箐來到他身邊,短短時間就籠絡了江湖人士,給他添了一大助力。
因此當樓箐傳來不幸的消息時,承王相當的生氣,卻無法得知背後誰在下黑手。
眼下已是深夜,但是承王想出宮,總是有辦法的。
到了外頭一處平凡的府院內,滿院子都是藥味兒,卻絲毫影響不到承王急切的心。
臥床上,樓箐臉色煞白,沒有了一條手臂和一隻眼,整個人盡顯狼狽和不堪,還有從不屬於他的陰鬱。
“王爺,屬下不便,不能給您見禮了。”樓箐正眼都沒看承王,他醒來漸漸回想自己被追殺的事兒,幾乎確定是因為承王,他才遭此橫禍的。
承王這會兒哪裏還挑他這些禮?當即表示,“樓公子不必行禮,是本王的不是,去晚了,也沒能幫你報仇,當時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惹到這麼狠的仇家?那天不是有江湖人士在麼?”
樓箐聽他這麼說,心裏有氣,卻礙於身份,不敢表現出來,隻道,“是屬下給王爺添麻煩了,當天的事兒,屬下也說不清,現在也想不明白,誰能讓我死?不惜派出那麼多死士!至於什麼江湖人士?哼!”
“怎麼?”承王皺眉,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以前聽聞江湖人士最講義氣,如今一見,真到了生死關頭,他們竟然苟且偷生!”
樓箐咬牙全是恨,至今想到當時的情景,都悔不當初!怎麼就認為江湖人士能成大事呢?!
“果真如此?”承王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心裏突然失落起來,這樣一來,想拉攏江湖人士這一大助力,就絕無可能了。
樓箐看了承王一眼,“當真,否則,屬下也不會被傷成這個樣子。”他人是沒死,可是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你且好好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