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琿早在知道樓箐出的主意後,就派人去了雙河村和凝水鎮,裏長和府衙大人便借著承王找穆家和周家的機會,來了長京。
裏長把雙河村的事情一說,府衙大人把凝水鎮的事情一說,再結合卷宗的記錄,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即便承王再不甘心,此時也得先給自己洗脫罪名,“父皇,是兒臣聽信他們挑撥之詞,請父皇恕罪!”
如此一來,承王最多就是個聽信讒言的罪名。
倒黴的,是周通和六人。
可是,宇文琿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古忠便不定這個罪,等事情都說清楚後,當著眾朝臣的麵,數罪並罰,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接下來被帶上大殿的,是幾個狼狽不堪的死士,幾人見到承王,再看看自己所在的環境,才知道,一切都暴露了。
“父皇,這些是兒臣當初抓的活口。”
宇文琿才一開口,承王就諷刺道,“賢王隨便找幾個人,就說是追殺你的人?難不成你還說是本王的人?”
“難道不是麼?”宇文琿指著地上的幾人,“這些人是你的人,身上有你承王獨有的標誌!”
承王死不承認,“一派胡言!本王見都沒見過這些人!要是你故意陷害本王,早些年就準備,也不一定!”
“是麼?”宇文琿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看向上首的古忠,“父皇,這些人就是承王派來殺我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承王繼而冷笑,認定宇文琿是傻了,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賢王所言有理!”
古忠一開口六個字,便讓承王的笑僵硬在臉上,怎麼會這樣?!
“承王,你還不知悔改麼?”古忠沉穩的開口,“自古兄弟當上下一心,承王,你真讓朕太失望了!”
“父皇,你怎麼可以……”承王不相信自己聽到的,眼神也變得迷茫和不甘起來,“父皇!明明是他宇文琿犯了欺君大罪啊!還有穆鈺蘭,她和安元帥就是在做戲!穆鈺蘭被安元帥認為義女也是宇文琿一手安排的,宇文琿大逆不道啊!父皇你為什麼就不信呢!”
古忠心下翻了個白眼,他又不是皇帝,信了才有鬼!
“你所說的,朕都知道了。”古忠高冷的當了一回神棍,“賢王是朕的兒子,賢王妃是朕的兒媳婦,安元帥是朕的愛將,是大淩國的肱股之臣!你當朕是傻的麼?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的事!”
殿下眾臣齊齊沉默,心裏琢磨著這事兒,有蹊蹺,但是事情的發展,有利於賢王,那就不追究了。
“父皇!”承王幾乎喊破了音,“你怎麼能如此偏心?!為什麼相信他不相信我?!”
在場的,除了承王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在想,偏心?皇帝偏心你承王二十來年了,現在偏心一下賢王怎麼了?
古忠看著自家主子的示意,擺出一副很生氣很失望的模樣,“虧得賢王還幫著隱瞞你的醜聞!你就是這樣容不下自己的兄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