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柳州的時候,她才開始學唱戲的基本功,整日裏就想著怎麼學好,哪裏還記得旁的事兒。
“你不記得,百樂戲樓同去的好多人都記得,那天下著雨,咱們剛到客棧,在門口遇見個落魄的書生,沒有了盤纏又被客棧打了出來,當時就跌倒在咱們的馬車邊上。”
具體一點,正趕上羅年年下馬車,跌在她腳邊,差點把她撞倒,不過為了羅年年的名聲,就不細說了。
“當時還是你動了惻隱之心,給了那書生足夠的盤纏。”林展繼續道,“後來那書生爭氣,也是個有真才實學的,考了個二甲第四名,便是如今的嚴侍郎。”
“是他?”經過這一番描述,羅年年總算是想起來了,不過很是愧疚的道,“這……說來慚愧,當時我想起村裏的周秀才,對書生沒什麼好感,還是師傅提醒我的,哪裏是我的善舉,是師傅教導的好。”
穆鈺蘭恍然大悟,“不管怎麼說,嚴侍郎感念你的恩情,為你出了一次頭,總算是找到原因了。”
“那他打不過裘家二公子的。”羅年年皺著小眉頭,“蘭花姐?”
穆鈺蘭琢磨了一下,對管家道,“叫個禦醫去嚴侍郎家裏看看,再用我的名義,送些東西過去,不必藏著掖著,讓人看見了更好。”
“是,屬下這就去辦。”
管家離開後,羅年年拉著穆鈺蘭的衣袖,“蘭花姐,我沒有東西還你。”
“傻丫頭,說什麼還不還的。”穆鈺蘭道,“咱們姐妹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我這兒東西多,也用不了,你不必多想,嚴侍郎有才能,該是好好重用,改天等你臉好了,再親自謝謝人家,知道麼?”
羅年年點點頭,“我知道,他也是因為我才被打的。”
宮裏頭,早朝過了晌午才結束,結束的原因也很讓人揪心,古忠正在訓話,突然就沒了聲音,然後臉色一白,白眼一翻,人就倒在了龍椅上。
“皇上!”
“快傳禦醫!”
一時之間,滿大殿都慌了,這才立了君儲,還說要傳位,“皇帝”就倒了,太嚇人!
很快,古忠被轉移到寢殿,滿朝文武跪在殿外,浩浩蕩蕩一片片,都是死一般的沉寂。
一刻鍾後,禦醫診脈得出了結果,站在殿門口,很是沉重的道,“皇上舊疾複發……哎!不好說……”
也就是說,龍體抱恙,禦醫院都不敢打包票能治好。
宇文琿和幾個皇子以及眾臣被召了進去,沒一會兒就傳了聖諭,說要大臣們都回去。
殿內除了古忠,便隻剩下宇文琿和三皇子七皇子和十皇子。
古忠很是哀怨的道,“朕這身子是不行了,從明兒個起,老三,老七,老十,你們就再擔當起監國的重任,不要讓朕失望。”
“……”都立君儲了,為什麼還要他們監國?
三位皇子百思不得其解,而此時隻能應了,“兒臣領旨!定會全心全力協助君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