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以張姑娘的心性,話裏話外都是對這位民間公主的不甘心不服氣。
可是嚴家向來都是善良的,對羅年年沒有什麼不滿,不然也不會再次留下張姑娘,因此才有了今天的局麵。
此時牢門已經被打開,羅年年趕緊上前將嚴母扶了起來,“伯母別多禮,也不知道你們缺什麼,就帶了些東西,伯母別嫌棄。”
“不,不嫌棄。”嚴母看著眼前還沒長開的羅年年,心道多好的小姑娘啊,公主這個身份雖然高,但是誰說民間的姑娘就不能成為公主?
自家兒子還不是通過自己的努力,有了身份地位麼?隻不過這一切都被張姑娘給毀了。
羅年年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聽見裏麵傳來讓人熟悉的聲音,“娘!有人送東西來了麼?有什麼好東西?有吃的麼?娘?”
嚴母一下子就不高興起來,還管她叫娘?張姑娘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
在府門前出事的時候,張姑娘甚至口口聲聲想說和他們家沒關係,在牢裏更是喊了許久。
可後來嚴家人一琢磨聖旨上的意思,如今的禍事,怕就是張姑娘給惹出來的。
這兩天張姑娘都不理她,這會兒見有人送了東西,便厚著臉皮貼上來,真當嚴家人都傻得徹底?
羅年年心下了然,勸慰道,“伯母別氣,隻再委屈幾日,您就能回家了。”
“有了公主您的話,民婦就放心了。”嚴母頓了頓,又道,“民婦有個不情之請。”
“伯母您說。”
“雖然有點為難,可是……”嚴母猶豫了下,繼續道,“這件事,我兒是無辜的,我們一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雖然聲音很小,可羅年年還是及時阻止道,“伯母,事情終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不必多少,免得被小人算計,您缺什麼盡管說就是,獄卒不會虧待了你們的。”
邊說著,羅年年還似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張姑娘的方向。
這件事是怎麼來的,她很清楚,但是不能說破。
嚴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多謝公主好意。”
看過了嚴母,羅年年又帶著剩下的東西去了男牢。
男牢裏,嚴侍郎單獨一個牢房,嚴父和嚴侍郎的兩個弟弟一個牢房,是相鄰的兩間,羅年年也不用麻煩了,跟嚴父打過招呼,便來到嚴侍郎牢門前。
“公主?”嚴侍郎見到來人的時候,有些驚訝,萬沒想到羅年年會親自過來,“這裏簡陋不幹淨,公主您怎麼能過來呢?”
羅年年抿了抿唇,頗不自在,低下頭道,“聽聞你冤枉,來看看你,帶著了些東西,別嫌棄。”
“怎麼會嫌棄?”嚴侍郎收起之前的驚訝,“公主還是請回吧,牢裏陰暗潮濕,您不該來的。”
羅年年並沒有動,好一會兒才把荷包拿出來,伸手上前,“他們說,這個荷包是從你這兒得來的。”
“……”嚴侍郎看了一眼,還是說道,“正是,牢裏有規矩,不能帶任何東西。”
但是這荷包怎麼到了羅年年手裏?嚴侍郎是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