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追了你九條街,而後在追上你之時已經氣喘呼呼了,卻又恬不知恥地擺著一副自以為俊逸灑脫的樣子,而後更是裝到不能再裝地指著滿是烏雲的天空問你“這藍天可美?”,你會作何感想?
且無論這人是何居心,且無論你是否有那冰山一般的性格,單看這人的言行舉止,難道你就不會仰天大笑直欲頓足捶胸?
隻見前麵的那抹緋紅色的清麗,身子一頓,單腳向前踏出,輕觸水麵,帶起一片亮晃晃的水花。
水花輕盈剔透,如那反射著亮光的水晶。本來這樣的美麗已夠人一番讚歎稱賞的了,而此時此地,若還有他人在此,其視線卻必不會停留在那小小的亮麗當中。
當得腳踝沾濕之時,那身影便如那輕靈的蜻蜓一點水淩空躍了起來,紅色的絲帶和那頭黑色的頭發便隨之飄飛了起來,而後便如那飄舞的楓葉般,輕輕落下,似舞勝舞,好不賞心悅目,好不撩人心弦。
看著這一幕,李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喉嚨上下地滾動,一雙眼睛恨不得要從眼眶蹦出,原來那伸展開的手臂更是被觸碰到的害羞草般,全沒了支撐它盛開的力道。
當得身影在另一潤石站穩後,其手輕輕抬向臉際,而後才道:“你為何跟著我?”
語氣中不含任何一絲的感情,似是冬日的寒風般無情,聲音卻又像是之音,如千年古樹造出的琵琶奏出的音符,不需要任何的節律又卻是世間難覓的動聽。
一時間,李堯仿佛中了魔咒,全身都難以動彈了,腦子裏有的隻是那不斷回響著的,無法進行任何的思考,呆在了原地。
女子腦袋稍稍向後轉了轉,五根修長纖細潔白的手指輕輕一動,身子便再次躍了起來。
也在同時,一道要把大船都掀翻的勢迎著李堯撲了過來。再接著,似是那滿溪的清水都聚到了一起,真真成了一道幾米多高的波濤洶湧了起來。
再癡迷的人,麵對著直麵而來的危險,都會做出或多或少的反應。
李堯不退反進。
右手快速地從那小袋子中抽出符紙,而後整個人向前躍起。再接著,那迎麵而來的洶湧竟像是一塊生生被人剪出了一個大洞的布,讓得李堯就這樣穿行了過去。而後李堯便穩穩地站在了那女子剛剛所站的那潤石之上。
而此時,那女子已經躍到了旁側的一棵大樹上,頭稍稍轉向身後,而後不知想到了什麼,腳輕輕一點樹枝,整個人便躍了起來,竟似是沒讓那樹枝晃動分毫,仿佛她是沒有重量的人一般。
李堯見狀,手不由便伸了出去,同時焦急地大聲喊道:“等等。姑娘等等。”
女子似是根本沒有聽見李堯的聲音,躍到高空之時,腳底似是多了什麼東西,而後竟沒有再次下落,便直直地向前飛了起來。
見狀,李堯不由收回伸出的手撓了撓頭。
……
世間修行之法無窮無盡,到達一定境界之時,便可騰雲駕霧。當然這樣的人的修為,定是到了登峰造極,世間難見。
而此時,李堯和那女子正飛行於空中。
女子的修為到了何種境界,李堯不得而知。而自己的修為,李堯卻很清楚。之所以自己能禦空而行,李堯知道自己是借助了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