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大世天才多如狗。哪天街頭隨便死了一個人,便可能是十年不出的奇才,這樣的時代便稱為大世。
所謂的大世幾百年難遇,天才哪會真有那麼多,偶爾一個出來便已經夠震撼人心了。每隔一天便有個從母親肚裏蹦出來的嬰兒大聲呼喊“我是天才”?那些個平平常常一輩子都見不到一個禦劍而起的仙人,那時候不是得天天跪下來大呼“神仙顯靈”?真是那樣還有個屁江湖,江湖的人都在忙著跪拜嬰兒了,誰還會去跑江湖。
沒有人想到的是,黑白童所在的那代人便已經夠大世夠所謂的天才多如螞蟻了,不過百年的現在竟又有一個大世出現。
每逢大世便亂,天才多,高手自然就多,高手心性和追求自然不凡,糟就糟在這麼多人都有不凡的追求,而那“追求”卻又不是人人都可以追求到的,於是乎便要有紛爭。因而還沒過夠平靜日子的江湖又翻湧沸騰了起來。
前代的天才還沒死絕,又有一批天才湧出來,大概這是近前年來在同一個時代所謂的天才出現最多的時候了。也就是說,這個年頭很可能就是千年來最亂紛爭最多最血腥的一個時代了。
按照一般套路來說,在以後的一些記述江湖大事件的野史裏大概就會出現這樣一段記述。
“曆史的車輪正在滾滾向前,這是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壞的年代,英雄輩出,人才滿地是,究竟這座江湖會走向哪裏?誰又能萬花叢中一枝紅杏獨秀?”
李堯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有一點頭緒,也沒有任何的興趣,現在他隻對小晴、阿飛和張權等這些自己的朋友有興趣。聽完白童子的話,李堯迫不及待地問道:“小晴,小晴現在怎麼樣了?她不是真嫁人了吧?不行,她要嫁給我,我很喜歡她。”
絕對的蠻不講理啊,“她要嫁給我”隻是因為“我很喜歡她”,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啊?大概這種邏輯也隻有李堯能有了吧?簡直就沒有任何邏輯。
大概是習慣了李堯的說話和思考方式,白童子倒也覺得李堯這樣說是理所當然的,“還沒有,他們的婚期定在了開春之後的四月。離現在還有一個月那。”
李堯不再激動,像是遇到了什麼天大的好事笑了起來,“恩,果然,我就知道小晴一定會等我的。嗬嗬……”
和李堯說話如果認真你一定會暈死的,完完全全的無厘頭跳躍,從這一邊突然跳到那一邊相差十萬八千裏,卻沒有一絲聯係。
白童子愣了愣,而後眉頭又皺了起來,白童子可不是李堯想事情就隻會往一個最簡單的方向去想,“現在你打算怎麼做啊?雖然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是畢竟人家已經有婚約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為晚輩的是很難抗拒的。再者,那可是懸空觀啊,那可是德高望重一諾千金的懸空觀啊,他們既然都已經做出了決定,誰還能改變?”
李堯還是一副笑嗬嗬的模樣,仿佛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隨口就說道:“小晴和我啊。隻要小晴不願意嫁給那個人,那一切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