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懸空觀什麼的,世間隻有一個也隻能有一個,而世間卻很大。那麼理所當然的,世間是由普通的地方組成。
像是“張家村”這樣的小村莊世間比比皆是,這裏也像任何一個“李家莊”“王家村”什麼的一樣平凡普通,人是最樸實的人,每天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這樣的小村莊就算再過一百年也隻會是一個小村莊,聖人大官什麼的與這裏絕緣。
三年前,這裏突然來了一個外鄉人。這個外鄉人是個老頭,一個長相一點也不特出的老頭,但這個老頭卻給人一種一點也不普通的感覺。開始村裏的人看著這老頭都有點敬而遠之的感覺。久而久之卻又因為這老頭的平常易近,村裏人卻也是接受了這個老頭,如此這個老頭的到來,就如一滴水珠掉進了大海,並沒有給這個村莊帶來任何的變化。
老頭在村裏有了一分幾畝地。這一分幾畝地上種了些稻穀種了些蔬菜雜糧。如此,老頭在這裏的生活雖然不富裕充足,卻也能自給自足不拖人後腿。
今天也和往常的任何一天一樣,老頭從自己的地裏摘了些蔬菜從村尾買了些豬肉回來。不同的是,老頭今天竟然沒有徑直回家,而是來到了村裏的一個小酒坊。
賣酒的老張是個連牙齒都快掉光的老頭,一張臉上上滿是皺紋,看他那個佝僂的身子,誰都會以為下一刻鍾他就會倒在地上從此再起不來。但奇怪的又是,那麼多年過去了,老張依然還這樣活著,釀出的酒也依然那樣純口。
“老張給我來兩壺米酒。”
老頭笑嗬嗬地說道,眼睛眯成了一線,和一般貪酒的老頭毫無二樣。
老張自然是認得老頭的,但看見是老頭他臉上卻是出現了疑惑,“老周啊,你怎麼又要喝酒了?兩年前你不是因為身子不好經常咳嗽,把酒給戒了嗎?現在怎麼又要喝酒了?你不怕舊病複發了?”
老頭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憨厚地笑著,“人老了,嘴總是特別的貪。那麼久沒有喝過酒,怪想念酒的滋味的。再說不喝點酒,人的膽氣總是要弱些的。膽氣不足,想要去做某件最後不也會做不成了?”
老張玩味地笑了起來,用滿是深意地眼睛看著老頭,說道:“嗬嗬……老周啊老周,你真是的,到了這個年紀竟然還想……不過這樣也好,人到了老年沒兒沒女的,要是連個老伴也沒有,生活也確實難過的很。好吧,今天我就給裝上滿滿的兩壺好酒,給你壯壯膽氣,到時,你和村頭的那豆腐西施好了,可不要忘記也請老兄我喝上幾口。嗬嗬……”
所謂的村頭豆腐西施是個寡婦,都已經快到花甲的年紀,一張臉卻隻像是四十歲的樣子。這樣的女人當然讓村中的大都數老頭蠢蠢欲動了,隻是這個豆腐西施卻像是隻鍾情於這個三年前來到這裏的老頭。
兩人能成事雖然會傷掉很多老頭的心,卻也不失為一件美事,老張當然樂見其成。
不過,周老頭今晚要喝酒卻不是為此。
又笑了笑,周老頭沒有去爭辯什麼,拿著裝滿酒的酒壺道了聲謝,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