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瀅珠一聽這話急了:“你們把我兒子怎麼了!”
敖掣見她著急,瞪著星燁嬋,訓她:“不是告訴你不要太胡鬧了嗎,你把枷濂怎麼樣了!”
星燁嬋委屈的撅著嘴說:“是你讓我想盡一切辦法破壞結界的,他們兄妹阻擋我了,我就弄了點手法,你跟我發什麼火!”
一直站在結界邊緣,不敢貿然上前的翌痕忙從懷中取出珍珠跑上前去:“父王,大哥被封在這珍珠裏了,似乎要將這摔碎了大哥就能出來。”
敖檠修接過那珍珠,朝崖對岸兩人一白眼睛:“你們為這一天準備了很久吧,不光設計弄壞舍利彩石,連休魂珍珠也帶來了。”
翌痕一驚,這就是傳聞中可以吸食魂魄的休魂珍珠嗎?此時隻見敖檠修將那珍珠捏在手指間,暗凝法力,生出一圈紅暈,然後用力往旁邊一甩,那珍珠在水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撞在石礫上,砰的一聲碎響,發出珍珠白色的光來,那顆珍珠便碎了,一條青玉小龍從中躍出,轉了個圈兒,回複為人型,伏在地上,虛弱極了。
“枷濂……”霰瀅珠上前抱起兒子,一雙怨恨的眼睛朝敖掣看去:“你!好狠心!”
見此眼神,敖掣心中也是一慌,忙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來:“這是火靈草,快拿去吧,會讓他很快恢複的。”
霰瀅珠撇過臉去,道:“算了罷,我的兒子受不起你的好意。”敖掣一呆,竟是說不出話來。
敖檠修從腹中升起靈珠,在枷濂胸口滾動片刻,枷濂咳了咳,睜開眼睛,喘著氣說:“父王、母妃,那人要毀了舍利彩石,要破了禁地結界。快……”
星燁嬋冷笑一聲:“還快什麼快,你我都在以前的結界中了。”
敖檠修將靈珠收回,站起身來,朝敖掣正聲說道:“敖掣,我為東海之王,你也為熾龍之王,我們肩上擔的都不是輕鬆的擔子,我還以為你能為了龍族大業放下私人恩怨,誠心讓龍族合而為一,想不到你心胸還是那樣狹窄!你想成為龍族的罪人麼?”
敖掣哈哈一笑,冷嘲起來:“說的可真好聽啊,五龍合一,就一定要合在東海嗎?還不就是這碧嵐崖恰巧在東海,不是說隻有水族至尊才能進嗎,我就是要看看我能不能進這結界。”
“你瘋了!”敖檠修什麼都來不及想,上前一步就罵,“你這樣就算進了結界也是自欺欺人,現在我們所有的人都進了,難道大家都是至尊嗎?就算你不別的龍族著想,也該為雪龍一族想想,他們已經為此事犧牲夠多了,難道你要讓這一切都白費嗎?”話一出口,他立即後悔,這是多麼不該說的話啊。
此時,所有的人都看向霰瀅珠,霰瀅珠臉色更加蒼白,此時隻呆呆的抱著兒子,一言不發。敖掣隻覺心裏揪的直疼,長吸了一口氣:“我怎會去傷害雪龍,我隻想找個法子可以把他們母子帶離他們不願意呆的地方,如果……如果我進了這個結界,也許我也就能成為碧嵐崖認可的至尊,就能……”
“誰說我們不願意呆在這了,東海多好,清涼、美麗。難道去你們熾岩湖嗎,雪龍在那才呆不下去呢,你走吧,何必來傷害我們母子?”霰瀅珠抽泣著,大海中看不見她的眼淚,但那神情甚是動人。敖檠修心聲苦楚,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敖掣隻癡癡的站在那,覺得整個人都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