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過程中,星燁嬋都是全心按照敖掣的要求去做的,沒想到卻換了兩個耳光和一句“自不量力”。再看敖掣言行之中對霰瀅珠流露出的關心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一時之間隻覺得天昏地暗,一顆心徹底灰了,隻想:“罷了,不見這一切倒也清淨。”
星燁嬋本是個烈性的龍女,現在受這般侮辱哪裏還有活的念頭,隻一個跟頭翻進碧嵐崖,努力的向下沉去。崖邊的幾位龍神都驚呆了,敖檠修不極多想,身子一抖,放出自己的原神光龍來,追著星燁嬋向崖底沉遊。不一會兒,那光龍終於探到星燁嬋身下,將她托卷了起來,才向崖上遊來,慢慢的出了碧嵐崖,將星燁嬋放在敖掣旁邊,然後抖一抖身子,返回敖檠修身中。在大家都為星燁嬋鬆了口氣的時候,翌痕卻察覺到父王的光龍周身繞了一圈黑氣,他上前扶著敖檠修,關切的說:“父王,你……”
敖檠修麵帶笑容,唇色已有些發黑,他拍拍翌痕的頭,說:“父王沒事的。”又對敖掣說:“熾龍王,回去後好生給星燁嬋療傷吧,這崖中戾氣很是厲害的。還有……”
敖檠修看著閉目坐在地上的星燁嬋搖了搖頭:“至於這次熾龍與東海和親之事,既然都非出內心,我看可以作罷。”
“不!”敖掣斷然說道,“我熾龍王做事幾時反悔過,婚期照常。”又低向頭看了一眼星燁嬋:“沒出息的東西。”
星燁嬋一直閉著眼睛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從碧嵐崖出來後,她感覺身子更冷了。她從齒封中擠出話來:“剛才霰瀅珠不是說了嗎,東海比熾岩湖好上百倍,我是出自內心的要嫁過來,嫁過來啊,哈哈,哈哈……”
一種冷徹的笑聲在碧嵐崖周圍縈繞著,聽者均覺心驚,這時,仿佛生出了幻覺,碧嵐崖上空竟然飄起了雪花,霰瀅珠心中一動,忙轉過頭向後搜尋著:“花幽?是不是你?”隻是還要顧著懷中的兒子,她不能走動。
翌痕聽了這話,忙向外跑去,果然在一塊大石頭後發現了瑟瑟發抖的小花幽。
“花幽,不是讓你呆在龍宮嗎?怎麼不乖了。”翌痕扶過她的瘦小的肩膀。
花幽抬起頭,哽咽的回答:“我幫著把瀾輝園弄幹淨,卻沒辦法修複好,我找父王、母親都找不到,然後就跟到這了,二哥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
翌痕將她拉了起來,搖了搖頭:“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怨不得任何人。”然後將她帶到了霰瀅珠的身邊。霰瀅珠摟過女兒,憐惜的撫著女兒的秀發,憐惜的說:“花幽不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母親都和你在一起。”
說罷,霰瀅珠向雍容討來舍利彩石,仔細端詳著說:“就算花幽讓這彩石有了第一道破損又怎的,我偏認為雕的花比以前的石頭好上許多倍,碧嵐崖下麵的惡靈,如果能破封而出,那就來找我吧,我也是雪龍女,我一人擔著。”
幾人聽了神色都是一慌,雍容忙上前製止她:“妹妹,在金風塔麵前可別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