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宮門外倏然停了下來,因為慣性作用我身子向前傾,頭撞在了木板上。我狼狽地爬了起來,瞥了一眼安然無恙,眼神遊離飄忽的仙仙,感覺一點都沒有到家的興奮感,反而是低頭,眼眸中帶著幾絲忐忑。
唉!自愧不如啊,根據物理老師所說的慣性定律,越重慣性越來,所以,我要減肥,不然,這樣肥下去我的頭快要成滿頭包了。真是的,最為古代最豪華的馬車安全性咋那麼差,連個安全氣囊都沒有,看來我又要來搞科研發明,大展拳腳了。
“停,停下來!”宮門口的一群蝦兵蟹將手舉長矛,對著馬車大喊。
這陣勢多像日本鬼子掃蕩村子。
我緩緩伸出纖纖玉指,撩開車簾一角,破口就大罵:“晦氣!一出門就聽到一大群瘋狗在亂吼。你們的爹娘沒有教你們講人話嗎?為什麼偏要開口就要用吠的呢!”我就是賴在馬車裏不下來,看你們拿我怎樣。
趕車小廝是王府管家的兒子虎子,長得是虎頭虎腦但是眼裏透出一股機靈勁,他想那群官兵賣好地說道:“大爺們,這是玄仙公主和賀蘭王妃的馬車,這大熱天的,還是兩個姑娘家,行個好,就讓我們駕著馬車入宮吧!”他從衣袖中掏出幾錠銀子塞給那群官兵。
“上頭有新命令,沒有召見,不準入宮!”領頭昂首挺胸,義正言辭。
乖乖!這是什麼世道,連仙仙都不能回自己的家,我轉身問到:“是不是那對母子不讓你回宮?”
仙仙搖搖頭,皺皺眉頭說道:“玄逸哥哥在當太子之前,也就是你被綁架了五六天之後吧,那天,玄逸哥哥深夜造訪,把我從被窩裏叫了起來,告訴我快速離開皇宮,近期不要回來。他說這樣是為了我好,還三令五申地警告我不管宮裏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流言蜚語都不要回去。我在暗香疏影閣住了一段時間,當玄逸哥哥當上太子之後就立馬把我接了回去,還派人一天到晚監視我。過了一段時間又趕出宮,然後有接我回去……反反複複的,他的性情反複無常,我不想見到他……”
“啊?”那個病秧子在玩什麼東東啊,把仙仙當成了綿羊,放了之後在趕回來。這有什麼好玩了,還不如在開心農場裏多養幾頭綿羊來耗毛。看著仙仙一副哀怨的樣子多像可憐的小白菜啊,我撫摸了一下她的頭,“仙仙你不要傷心啊,他可能是更年期來了,所以脾氣有點怪,陰晴不定,說風就是雨的!”雖然他還沒有到更年期的年紀,但是就他那個身子骨,我看也差不多了,過不了多久就要步入老齡化了。說不定最近的好轉,隻是回光返照呢。
“嗯哪!”仙仙點點頭,“他一天一個主意,比如吏部尚書,說要殺的是他,說要放的也是他,喜怒無常。”
聽仙仙這麼一說,我更加覺得怪怪的,難道說那病秧子人格分裂了?
“快走!你們快離開這裏吧!”門外的蝦兵蟹將在大聲嚷嚷,居然像趕乞丐一樣在打發我們,太丟麵子了。
我臉上劃出一抹笑意,從懷裏掏出一個硬物,跳下了馬車,神氣地說道:“睜大了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我晃著手裏金燦燦,亮閃閃的金牌。看來那皇帝老兒送我這玩意還真管用,出路那裏都方便,多像現在的門票和綠卡。那群蝦兵蟹將一愣之後,齊刷刷地給我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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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仙仙依舊坐在馬車裏,皇宮不是蓋的,地麵是整塊石頭,打磨地光滑無比,馬車行駛在這種地麵上,我此時就感覺坐在寶馬裏,絲毫沒有“跳”的感覺了。
“雪兒,我們為什麼要在皇宮裏繞圈圈啊?”仙仙憋不住了,開口問道。
我的頭從車窗外收了回來,“廢話啊,如果我們登門上訪,萬一吃了閉門羹,豈不是很丟臉。所以嘛,我們要弄得懸乎一些,裝高深莫測的世外高人。妍妃心虛了,不用我們主動找上門,她馬上就會來找我們,弄清我們是來幹什麼的。”雖然隻有幾次打交道,我一眼就把她看穿了,妍妃就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兒,沒什麼攻擊性。
我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前方聲勢浩大地走在一群人,一大群宮女走在前頭,衣衫蹁躚,衣袖飛揚,鳳攆上明黃的流速搖晃,那個妍妃就坐在裏麵,瑰姿豔逸,眼含春光,哪像一個丈夫有生病的人婦,簡直就是一位思春少女。頭上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身著緋羅蹙金刺五鳳,雖然裝扮有那麼一點點的雍容華貴之氣,但是在我的眼裏總覺得怪怪的,有那麼一點點多頭,就像一隻花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