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秋娘不是王府的人,但好歹是從王府嫁出去的,花轎要到王府來接,所以買給蕭子木一個大麵子,把王府裝扮得喜氣騰騰,要給秋娘舉辦一個世紀豪華婚禮。
整日待在王府除了吃就是睡的,現在又多了一件新的事,就是給秋娘準備婚禮,我現在才知道古代的婚禮程序那麼複雜。我成親的時候隻見識過一個上頭禮,就折騰的我昏昏欲睡,原來之前還要折騰很多事情。
蕭子木娶秋娘為南淳王王妃充分顯示了他的誠意,三書六禮都做齊了,(三書:聘書,禮書,迎親書。六禮:一納采、二問名、三納吉、四納征、五請期、六迎親)。當然有些隻是走走過場,但第一次成親的蕭子木卻認真講究起來了,連日子都是請大師按照他們的生辰八字算的黃道吉日。
我和仙仙就幫著秋娘準備婚禮,仙仙現在的興奮勁兒全部灌注在成親這件事上,就住在了王府,不會去照顧暗香疏影閣的生意了。反正仙仙對於新鮮的事物就來勁,但是往往隻有三分鍾熱度,當然對蕭子木執著外。反而是秋娘,沒有表現出通常成親的女子的興奮或緊張,她的風輕雲淡的態度讓我覺得好像成親的不是她自己一樣,眸底時不時流瀉出來的漣漪,在他的歡顏之上帶了一絲牽強的味道。
“娘子,你在幹什麼啊?”從後背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喚,嚇了我一跳。
一聽就是知道是花蘿卜,有多久沒有聽到他清朗的聲音了,他不是要跟我冷戰的嘛!現在來招惹我幹什麼?難道說政策發生了轉變,要開始熱戰了。
我打算用直接忽視他存在的政策,身子輕顫一下之後,手裏繼續整理著大紅色的綢帶。
“親愛的娘子,你在幹什麼啊?”玄徹用討好的語氣又重複了一遍。
我還是沒有回到,對著空氣說道:“我耳朵沒有聾,聽得見你在講什麼,你用不著重複一遍。還有,我在幹什麼事,你眼睛沒有瞎,自己不會看嗎?”不講則以,一講驚人。話語中透著忿忿然的怒意。
“娘子,為了我們的小蘿卜頭,現在要多多休息才是。”說著,他漸漸靠近我,雙臂從身後抱緊我,溫柔的話語飄蕩在我的耳邊,試圖以此來軟化我的心。
我別扭地撞了他一下,冷冷地說道:“少動手動腳的,哪兒涼快哪待著去!離我越遠越好!”我沒有好氣地說道。哪有人用這種曖昧的姿勢吵架的,怎麼看都像小兩口子在打情罵俏。
“娘子,你是不是見異思遷了,有了其他的野男人,不要我了?”花蘿卜哭喪著嗓子,用撒嬌來對付我。
妖孽!能不能正常正經一點,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開始跳舞了,“我是有了其他男人了,所以你就給我滾遠一點,不要來打擾我們倆培養感情!”
“那個野男人是誰啊?我好想見識他一下,如果他沒有我出色,我會覺得很丟臉的。”花蘿卜說著,手就開始不老實了,他先是撫摸著我高高隆起的肚子,接著摩挲著慢慢上移……
“放心好了,他肯定比你出色。有我和花蘿卜的基因,小蘿卜頭不出眾才怪。至於……你要見他,現在還有點困難,再過兩個月吧!”我突然感覺胸前有異物觸碰,到吸一口冷氣,“喂!花蘿卜,你的手往哪裏放啊!”
玄徹朝我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我不是放在該放的地方嗎?這裏有我的所有權!”他霸道宣告,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
死蘿卜,臭蘿卜,爛蘿卜!一副痞痞樣就來求我原諒,一點誠意都沒有,我才不會這麼輕易就原諒他。他就知道欺負我,牛脾氣一發作就什麼都不顧了。我拉扯掉他不老實的手,一桌子火紅的顏色刺痛了我的眼睛,鼻子一酸,淚水瞬間凝結起來,滾落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懷孕之後就超級容易多愁善感,動不動就會哭,有時還沒有來由的。
玄徹感覺到我在顫抖,扳過我的身子,“娘子,怎麼了……是我不好,以後不開玩笑了……乖乖……不哭哦……”我的眼淚把玄徹弄急了,他一邊慌亂地給我擦拭眼淚,一邊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我。
“我們成親的時候,你用別的女人來氣我,還欺負我……”我哽咽地說道。
想想人家一生隻有一次的婚禮多刻骨銘心,我卻是在渾渾噩噩之中度過我的,一生隻有一次的洞房花燭夜,我是在觀賞自己的相公和別的女人嘿咻嘿咻運動。至於,我的初夜,卻是在給花蘿卜解毒,根本就體會不到他對我是愛,還是藥力。
唉~~~我在古代闖蕩地實在是太心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