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店鋪的事算是處理完了,姚玉想了想道,“去學堂吧。”諾兒還在學堂,順帶姚玉也想見識下這個時代的學堂是什麼樣的。
“行。”謝知默這輩子沒去過學堂,倒也想去見識一番。
兩人直接去了學堂,沒想到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一陣喧嘩,姚玉和謝知默對視了一眼,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兩人走到門口,諾兒見到姚玉和謝知默,趕緊從教室裏麵走了出來,“爹,娘,你們過來了,快進來坐。”
謝知默看見教室裏坐著的滿滿學子,“我們進來怕是不好吧。”
“沒事,快進來。”諾兒有些興奮。
姚玉見諾兒開心的樣子,偷偷給謝知默使了個顏色,謝知默這才同意進學堂坐著。
一屋子的學子見姚玉和謝知默來了,趕緊讓座,姚玉道,“我們旁聽的,坐後麵就好。”
謝知默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著姚玉走到最後,眾學子內心感歎,這狀元郎的母親還真是不一般啊。
兩人坐下之後,才發現講台上坐著的是紀老爺子,而眾學子皆是一臉興奮的看著紀老爺子,姚玉和謝知默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來疑惑的神色。
“咳咳,那我們繼續剛才講的。”紀老爺子說道。
說起來,這還是姚玉第一次聽紀老爺子講課,本以為古人授課都是之乎者也,沒想到紀老爺子講課竟十分有意思,就連姚玉都聽了進去,時間過的飛快,不一會天色就有些黑了。
紀老爺子講完最後一點,然後道,“今日便講於此處。”
學子們爆發出熱烈掌聲,似乎為聽到這麼一場精彩的授課而覺得開心。別說這些學子了,就連姚玉自個都覺得還有些意猶未盡。等姚玉回過神來,發現不知何時教室外麵竟站了一圈人。
學子們都讓出位置,讓紀老爺子一行人先出門。門外站著的學堂教諭等人一臉恭敬的看著紀老爺子,等紀老爺子出來之後,教諭正了正神色,率先行了個大禮。姚玉有些好奇,這教諭行禮的方向似乎是紀老爺子啊。
“下官方華拜見紀太師。”方教諭高聲道,眾學子嘩然,隨即跟著行禮,“學生拜見紀太師!”
姚玉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在京城見紀老爺子和杜老夫人相識,她就知道紀老先生肯定有一定的背景,但是打死也沒想到,這位紀老先生竟然是朝廷正一品官員。
謝知默也是一臉茫然,怎麼諾兒的先生突然就變成了太師。唯獨諾兒淡定的站在原處,姚玉心裏琢磨著,看樣子這孩子早就知道了。
紀老爺子歎了口氣,“快快請起,我現在已不是太師。”
方華神色激動,當年他進宮,有幸見過紀老一麵,還得過紀太師的指點,讓他受益匪淺,沒想到時隔多年,他能再次見到紀太師,算起來,方華該稱呼紀老一聲老師,隻是聽人說,紀老除了教授先帝便不再守授學子,所以方華不敢這樣稱呼,“您今日能來學堂,實在是我們之幸運,也是這些學子之幸。”
這幫學子一個個更是開心的不得了,本來紀老先生授課都十分有意思,如今大家更是得知,此人竟然是先帝的帝師,心裏哪還有不激動的。
學堂的夫子一個個跟紀老爺子打著招呼,紀老爺子笑著說,“你們也不必多禮,此番我前來,也是陪著我這弟子來的。”
方華對著諾兒又行了一禮,諾兒趕緊還禮,“想必這位就是我大原唯一一個三元了吧。”
紀老爺子點點頭,“正是。”
一些學子更是震驚極了,早就聽說這三元年輕,可是如今看來,也不過十歲年華,難怪今日能進得了這學堂,果然都不是凡人。
顧不上眾人的眼光,諾兒道,“正是因為紀爺爺教導的好。”
盧文棟笑著說,“我說狀元郎你就別謙虛了,這考題有多難我可是有體會的。”盧文棟,和諾兒同一屆的考子,諾兒今日之所以來學堂也都是因為提前和盧文棟聯係了一番,盧文棟現在心裏也無比震驚,沒想到諾兒的老師竟然是帝師。
姚玉發現這學堂的夫子中有一個人不停的朝後退,神色蒼白,還不停的擦著額頭冒的汗,她就有些奇怪了,明明是寒冬臘月,而且大家都站在室外,哪有這麼熱,姚玉覺得此人有些麵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