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雲歌正式進組。
因為雲歌本人不願意公開她網絡作者的那個馬甲,所以除了紫荊花傳媒的幾個高層外,別說是劇組其他人了,就連導演都不知道雲歌的這層身份。
哦,忘了說,這次的導演是雲歌跟蘇程銘的熟人,就是徐策。
在拍攝《千機策》的時候,徐策就是副導演,跟這兩人都有過接觸,而之後又跟雲歌拍了《繡水》,跟雲歌自然是熟悉的了。而在這一年裏,徐策跟蘇程銘又合作了一部武俠片,也算是熟了,因而這相處起來根本不困難。
開機之後的第一條戲份為了搏個好彩頭一般是要一條過的,拍的自然是雲歌和蘇程銘戲份。
兩人的第一次見麵是在玉清殿的抽簽上,張小凡偷看陸雪琪被抓包,然後覺得這位師姐冰冷高不可攀。這一幕需要的人太多,徐策嫌麻煩,就挑了兩人的對手戲——七脈比武。
這時候的張小凡對師姐田靈兒心生情愫,因為田靈兒去看心上人的比試而沒有來看他比賽分神,後來在比試中更是動了死念。
這裏麵有不少的打戲,但這都是之後補拍,他們現在要進行的就是把這些武戲跳過,把文戲對完。
這兩人的演技都是有目共睹,一場戲順順當當的就過了,徐策臉上都帶著開心的笑。
第一幕過了,之後又拍了幾條兩人的戲,然後便開始拍其他人了。
雲歌上午拍完今天就沒事了,再加上地處偏遠,又不能亂走動,便幹脆被徐策拉在了一旁,一旦有NG,就對新人們開始講解,督促他們改正。
紫荊花送來的這些新人很認真勤奮的,也很好學,所以雲歌也就應了。蘇程銘這個男主角自然也是一樣。
拍戲的日子一晃就是兩個月,轉眼又是新的一年了。
而G省暴亂一事,也終於平息下去。
派了一支軍隊駐守外,其他的人便回京了。
雲歌得知消息後,便跟徐策請了個假,要回去看簡雲澤了。
雖然說簡雲澤沒上戰場,但她就是控製不住心裏的恐慌,尤其是最近,夜裏老是做一些噩夢。
為了心安,她不得不回去看看。
而徐策一聽雲歌是要見剛從G省平亂回來的弟弟,二話不說立馬把她的戲份往後挪了挪,痛快地給她批了一星期家,讓她回去好好看看,然後回來好好拍戲。
雲歌笑著應是。
她回去的事沒跟家裏事先通氣,也沒有跟薄言瑾說,在她心裏總有個感覺,一旦說出來了,有些事情就沒辦法驗證了。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但卻莫名覺得這是真的。
雲歌是買的是早晨八點的航班,等她到首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一點了。
她打了出租回家,結果剛一進去,就發現家裏的氛圍很凝重。
薄老爺子、薄珺衍、薄言瑾、薄今玖,薄家的幾位男性全都到齊了,她爸簡中天不住地抽著煙,眼眶有些紅。然而雲歌打量了一圈,都沒能見到簡雲澤。
她心裏的不安逐漸擴大,“爸,小澤呢?”
這些人看到在深山老林拍戲的雲歌突然回來了,也是一驚。薄言瑾率先上前,“回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想給你們個驚喜,所以保密的。”雲歌笑了笑,繼續問簡中天,“爸,我看新聞說平亂的軍隊都回來了,大哥(薄珺衍)都回來了,小澤這會兒應該也回來了吧?他好歹是您兒子,不至於連回家一趟看看親人這點兒特權都沒有吧?”
簡中天看了她一眼,吸了口煙,半晌才道:“他沒回來。”
“沒回來?怎麼會沒回來?”
雲歌不相信簡中天的話,“他前幾天還跟我說他馬上就要回來了,讓我別擔心,怎麼可能會沒回來?”
“雲歌。”薄言瑾拉住她,“爸說的沒錯,小澤……的確是沒有回來。”
“沒有回來……”雲歌努力扼住心裏的恐慌,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抓著薄言瑾的手,問,“這是什麼意思?是他沒辦法回來還是……還是……”
剩下的話雲歌說不出口了,她沒辦法相信那個殘忍的事情,也不願意去相信。
“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小澤。”一直沉默的薄珺衍開口了,“前期的工作很順利,可我們沒想到最後時候,那夥暴徒竟然趁夜偷襲了基地,小澤為了保護資料,被暴徒嚴刑逼供……”
歎了口氣,他澀然道:“我們雖然將小澤救了出來,但小澤雙腳腳踝粉碎性骨折,兩隻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