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鬼打牆已經耗費了我太多的力氣,我根本沒法從李河手裏逃脫。他一路把我拽到了頂樓,拉開那扇鏽跡斑駁的鐵門,我倆上到了樓頂。
今夜的月亮明晃晃的,照的樓頂很亮。我看到好幾個人影重疊在一起,隨著夜風一起微微飄動著。在這些人影之中,還有我很熟悉的一個——胖子!
看到他的一瞬間,我心裏閃過一絲擔憂,畢竟他不和我在一起也不會被李河抓到這裏來。但是緊接著,我心裏的擔憂就替換成了無邊的憤怒,因為我看到胖子衝李河招了招手,李河就乖乖的將我拖到了他的身旁。
“嗬嗬,陳涼,你還挺有本事的,讓我浪費了這麼長時間。”胖子緩緩說著。
伴著他的冷笑,我突然想起那天李河拚命衝我喊的那兩個字——是跑。他沒說完,其實並不是想讓我跑,李河真正想說的是‘是胖子’。可惜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
我看到胖子掏出一把小匕首來,鋒利的刀刃緩緩從鞘中抽出,迎著夜風發出微弱的嗡嗡聲。胖子一個眼神示意,李河就拽住我的胳膊逼迫我抬起手腕。
銀光一閃,我的手腕上被胖子劃了一道大口子。不知道是他的刀快,還是我太緊張了,竟沒有覺得多疼,隻是感覺手腕兒一熱。
我掙紮著扭頭去看,發現手腕兒上湧出一股紫黑色的粘稠血水來。胖子咬著牙狠狠在我傷口上擠了好幾下,疼的我直罵娘。血越流越多,後來流出來的就是正常的紅色血液了。
“屍血紋身?誰給你紋的,敢和楊家人作對,不要命了嗎。”胖子一邊擠一邊恨恨的說著。我疼的眼前一片漆黑,但是意識卻格外的清醒!
沈臨風曾經說過,要想煉製小鬼,必須要讓人死之前承受極度的痛苦。人越痛,體內的怨恨就會越重,被煉成小鬼之後怨氣不化,就成了大凶的厲鬼。
果然,胖子掂量著匕首,一臉惡毒的用刀刃在我脖子上隨意的劃動著。這刀子那麼鋒利,劃到哪兒哪兒就是一道血口子。我的汗水浸到傷口裏,疼的揪心。
但我知道,現在這點兒疼根本不算什麼,僅僅是個開始。
“嘿嘿,我們畢竟同學一場。相逢即是緣分,我讓你來決定先從哪裏開始吧。”胖子獰笑著說道。他平日裏雖然開玩笑沒輕沒重,也有些蔫兒壞,可畢竟沒做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我一時難以接受要殺我的人竟然是他。
“胖子,我們有什麼仇,你幹嘛殺我?你殺了我就不怕償命嗎!”我顫抖著聲音問道。
一方麵我的確好奇胖子怎麼會知道這些邪惡的鬼神之術,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拖延時間。沈臨風接了我的電話,應該會來救我。
“我們的確沒仇啊,是你自己倒黴。而且我也會好好處理掉你的屍體,放心,今晚的事沒人會知道的。”胖子甩甩刀子:“本來你不用死的,用關婷生的孩子做鬼奴就挺好。小孩子嘛,比較純粹,總比你這個大人好。
老子算好了天時地利,可是誰知道她的肚皮那麼不爭氣,生的孩子也和她一樣都是垃圾,沒煉好,一燒就給化了。我馬上要參加考核了,不能沒個得心應手的鬼奴,那就隻能湊活一下,殺你了。”
胖子是帶著三分笑意說出這些話的,我聽的心裏一陣陣的惡寒。
“你,你怎麼知道關婷懷了孩子?”
似乎是我問的太多了,胖子已經開始不耐煩。他隨手甩了個刀花,一隻手按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猛的將匕首刺進了我的肚子裏!我隻覺得肚皮一熱,緊接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肚子裏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