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先告訴楊天怎麼詛咒我,再讓我去殺了變鬼的揚天?我倆你殺我我殺你的,就為了讓你看個熱鬧?
我在心裏衝那個血肉甕翻了個白眼。
“不用了,我還是找個地兒躲著去吧。”我說。血肉甕嘎嘎怪笑一聲,很快消失了,我和沈臨風也回到了他的鋪子裏。現在距離胖子死已經三天了,我們還有四天的準備時間。
不化骨說要躲在陰氣重的地方,一想到陰氣重我腦海裏浮現出的第一個地方就是亂葬崗,沈臨風聽了之後忍不住笑出聲來:“亂葬崗?電影看多了吧,都說了現在是法治社會,實行的是火葬。既然火葬,那就會有火葬場,那才是陰氣最重的地方。”
沈臨風在火葬場裏有熟人,他花了大價錢買通了熟人讓我們在胖子頭七的最後一天進去躲一晚。接下來的幾天裏,沈臨風一直在準備著各種法器。
我一直以為修道之人的法器應該是桃木劍,黃符朱砂之類的,可是我看到沈臨風準備的全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我甚至還看到過一個胭脂盒子。我沒忍住,打趣了一句,沈臨風皮笑肉不笑的扭開那個胭脂盒子,把紅豔豔的膏體往我眼前一湊,一股刺鼻的腥味兒猛的灌進我的鼻腔裏,嗆的不行。
後來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麼胭脂,是室女血油。室女血是大陰之物,也不知道沈臨風從哪兒搞到的,總之這些陰物他準備了滿滿一大包。
至於什麼桃木劍之類的東西沈臨風卻沒準備,一方麵他玩兒的轉的都是跟鬼有關的東西,正統道術他不太精通,二來,我們要去的地方鬼太多,帶那些進去勢必會打草驚蛇,給我們添麻煩。
等到頭七那天下午,我和沈臨風就來到了火葬場的停屍房。看停屍房的管理員給了沈臨風一串鑰匙就走了。
我倆進到管理員住的屋子裏,沈臨風從包裹裏拿出了四根蠟燭,讓我點燃在房間的四個角落裏。他緊接著又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頭蓋骨來,這頭蓋骨的表麵已經玉化了,看上去晶瑩剔透的,好看中透著幾分詭異。
沈臨風坐在房間的正中央,他看上去也有些緊張,按著頭蓋骨的手有些顫抖。
我們倆沉默了許久,眼看著太陽快要落山了,沈臨風突然扭過頭,一臉嚴肅的衝我說:“徒弟啊,我是半路出家,正統道術沒學多少,邪修的法子倒是懂一些,不過也是皮毛。
我也從沒動過收徒弟的念頭,隻想一個人守著鋪子,可是遇見你了就是緣分,我也沒想到你這件事兒能鬧的這麼大… …
師傅承認是坑了你不少錢,不過也是有原因的。一會兒我要是頂不住了會丟下你先跑,你別怪我,要害你的人不是我,而且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死。”他說著歎了口氣:“你的事兒,我也都盡力了。這些都是實話。”
沈臨風這一臉苦情好像在說遺言一樣,我連忙讓他打住:“我已經夠害怕的了,你說點兒好的成不?其實你能來幫我,我已經挺感動的了。”
沈臨風點了點頭:“肯定得感動啊,今兒晚上我拚了命保你,事成之後你把剩下的買命錢給我就好了… …”
沈臨風這摳門加不要臉的本事,我已經見識過很多次,這次連驚訝都不驚訝了。我現在心裏煩悶的很,隻求平安,那幾百萬本就來的蹊蹺,給他就給他了。
我點頭之後沈臨風很明顯來了精神。他將那顆小小的頭顱擺正,讓我學著他的樣子衝頭顱拜了一拜。
“我一會兒要招幾個厲鬼過來,布一個四陰陣,讓它們幫忙擋一下楊天。一會兒你看到了也別害怕,我會跟他們交涉的。”
沈臨風說完就著盤腿坐在頭顱麵前開始敲了起來。一邊敲一邊嘀嘀咕咕的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