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她是火葬場裏的那個小女孩兒!
我心裏暗罵一聲該死,沈臨風說過他幫我搞定火葬場裏的那些鬼,這小女孩兒怎麼找到這兒來了?我這一分神的功夫,小女孩兒又是用力一壓!
伴隨著孕婦的一聲哀嚎,她雙腿間嘩啦一聲流出了一大灘血水,猩紅的血液之中,隱約還有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掉到了地上。孕婦的肚子一下癟了進去,她身子一晃跌倒在了地上,顫抖著手去撿那團血肉。
可是女孩兒卻先她一步把肉團拾了起來,拿在手裏把玩。
孕婦的孩子還不足十個月,隻能隱約看到發育出了頭和身體。它還那樣小,本該在母親的體內繼續生長發育,現在卻被殘忍的剝奪了生存的權利。不僅是它,驟然早產的孕婦也已經昏死了過去,她流了那麼多的血,怕是醒不過來了。
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這個女孩兒!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一線天裏的鬼不敢過來,它們所畏懼的,正是她。
“大哥哥,我怕你不會做。我來教教你。”女孩兒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拿出來一個嶄新的洋娃娃。這娃娃一身大紅的連衣裙,兩條油亮的黑色麻花辮垂在肩膀上,笑的很是詭異。
女孩兒捏緊了洋娃娃的腦袋,用力一掰,喀吧一聲就把她的頭擰了下來。
緊接著,女孩兒小心翼翼捏住嬰兒的屍體,她雙手握著嬰兒的腦袋,另一隻手翹起蘭花指,在嬰兒脖子下麵劃了一道。她的指甲鋒利如薄刃,竟嗤的一聲把嬰兒的皮劃開了!
這時,已經死了的嬰兒竟發出一聲含糊的怪叫。
我再也看不下去,想要過去奪回嬰兒的屍體,可女孩兒的動作卻比我更快。她笑嘻嘻的後退幾步,一邊退一邊用手扯住嬰兒脖子下麵翹起來的皮膚,沒一會兒竟把嬰兒的整張皮都撕下來了。
她的動作很慢,像是故意要折磨這可憐的孩子一樣。剝了皮,女孩兒手腕一旋把嬰兒重新給塞回了那個洋娃娃之中。嬰兒是從洋娃娃脖子的入口處被塞進去的,那個入口隻有兩指寬,嬰兒的身體根本進不去。
很快的,它小小的身體就扭曲變形了,脆弱的骨骼發出一串喀拉拉的響聲,竟是被擠碎了。女孩兒越來越用力,直到嬰兒隻剩一個頭顱在外麵,她才滿意的蓋好了蓋子。
娃娃裏,嬰兒的血液反滲出來,將洋娃娃的皮膚一點點染成赤色。洋娃娃的手腳似乎在輕輕顫動,像是痛的發抖。
這一切看的我目瞪口呆,原來所謂的‘做娃娃’,就是這樣的做法?
“大哥哥,你看會了嗎?”女孩兒愛憐的抱著那隻娃娃,一邊用衣服擦拭著洋娃娃裏滲出來的血液,一邊說:“你看,它變的多好看!”說著,女孩兒將這娃娃放到地上,洋娃娃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竟然站住了。
她邁動著腿,一下一下搖搖晃晃的朝著那個司機走去。司機目睹了剛剛的一幕,已經嚇的屁滾尿流癱在地上了,現在又看到個渾身是血的洋娃娃朝他走來,連跑都不敢跑,隻能在地上狼狽的爬行。
雖然我也很討厭這個害人的司機,可他畢竟罪不至死。我急忙走過去拉著他跑回車裏,發動了車子。油門一轟,車子飛快的朝前開去。
此時已經快到午夜了,路黑的嚇人。司機的腿都軟了,車開的很是不穩,就這樣斷斷續續的開出了二十多分鍾後,我們卻還是在一線天裏徘徊。
一線天裏的東西全都聚攏過來,它們就站在路中央,車輛不停的從一個個黑影中穿過,每撞到一個,都能聽到它們發出的,刺耳的尖笑。
司機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到最後他已經接近癲狂了,嘴裏不停的喊著撞死你們,撞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