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湖畔餐廳,快進雅間兒的時候樊皖卻停在了外麵,隻示意我進去。
推開門,挺大的包間裏裝修的甚是氣派,一水兒的中式家具看起來古香古色的,單是看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房間中間兒一張圓桌,酒菜已經上全了。四男一女圍著圓桌坐著。這四個人中靠窗坐著的大胡子徐撫生年紀最大,架子也是擺的很大,倚著椅子閉目養神,手裏一對兒鐵核桃轉的虎虎生風,見我進來了臉動都沒有動一下。
他旁邊兒的徐俊麟倒是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樣,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這師徒倆旁邊兒坐著一個年輕男人,他長的很白淨,倒是挺好看,隻是臉上沒一點表情,冷冰冰的像個畫裏的人。正對門的位置上坐著的應該就是楊季,他身邊的紅裙女孩兒竟然是林欣然!
見我進門,楊季舉手示意我落座。緊接著清了清嗓,朗聲說道:“在下楊季,今日有幸能請到徐撫生徐爺,樊池樊小爺兩位,是楊某的榮幸。這次前去,還要勞煩兩位多帶帶我家欣然。
小丫頭雖然已為方士,可到底還是年紀小,沒什麼見識,還要勞煩兩位多多費心了。”
打著官腔把這一席話說完,徐撫生和那個小白臉樊池紛紛客套了幾句,我坐在原地不禁覺得很是尷尬。
楊季剛剛完全沒有提到我,所有人話裏話外也並不把我放在眼裏。雖然在一眾方士、紫陽之中我這個連頭銜都沒有的小人物的確不足掛齒,可這樣刻意的忽略還是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妹妹,你叫欣然吧。我常聽師傅提起你來。”徐俊麟那小子突然湊了過來。他舉著一杯酒,笑的一臉猥瑣:“咱們同是方士,下一次我們可以一同參加道術考核,彼此之間也有個照應不是?”
林欣然尷尬笑笑,舉起酒杯和徐俊麟碰杯。
徐俊麟得了甜頭,竟就站在林欣然旁邊不願回去。他那雙三角眼轉了轉,落到了我身上。
“哎,這位也要和我們一起去嗎?不知道這位高人到了什麼等級,能否說出來讓小弟長長見識呀?”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剛剛在花園的時候徐俊麟分明叫的出我的名字,敢一見麵就給我下馬威也是因為知道我無任何等級,什麼都不會。現在他故意這樣問,很明顯是想讓我在所有人麵前出醜。
氣氛一時間很是尷尬,徐撫生知道自己徒弟是要故意讓我出醜,卻也不阻攔。楊季也不說什麼,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望著我。
“姨父,上次在黃家就是陳涼救了我。他的本事並不比我差。”林欣然終於看不下去,想要為我出頭,徐俊麟聽了他的話嘻嘻一笑:“這麼說來,這位是高人了?不知道師從哪門哪派啊?”
他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實在是讓我惡心,我正對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像你有個好師傅,也沒參加過道術考核。”
我的回答正是徐俊麟想聽到的,他那張臉上寫滿得意,一雙三角眼猛的睜大做了個驚訝的表情:“沒參加過道術考核?哈哈,那你這種凡夫俗子去無神穀幹什麼,去送死嗎?我看你也不用去了,現在抓緊滾回家吧!”
徐俊麟的話像一塊巨石一樣壓在我心頭,從小到大我還沒被人這樣汙辱過。
想欺負我的人是有,不過也要付出代價。
“俊麟啊,陳涼看著普通,或許隻是深藏不漏呢。他既然要去無神穀,就勢必有他的本事。”楊季哈哈一笑,看似是為我打圓場,實際上話裏話偏心徐俊麟都偏到咯吱窩了。
徐俊麟感覺出楊季的偏心,對我就更不屑一顧,竟走到我麵前拍了拍我的椅子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