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太婆還真是猖狂的很啊,老子在這兒盯著,還敢附別人的身?
本來想把你趕跑也就算了,你硬要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打的你魂飛魄散了。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殺意,老太婆的魂魄賴在小王的身體裏根本就不敢出來。她的魂魄在小王身上半隱半露,那張沒了牙齒的嘴不停收縮咀嚼著,速度越來越快好像害怕別人搶了她的食物一樣。
老太現在附著在小王身上,我要是直接攻擊的話難免會傷到司機小王的魂魄,不過要是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那我也就白學那麼長時間的邪術了。
我讓樊皖把地上的小王架起來,隨手從旁邊兒的綠化帶裏折了兩根粗細差不多的樹枝。我將兩隻樹枝稍微摩擦修整了一下,使其看起來好像一雙筷子一樣。
捏著兩根樹枝走向了被困在樊皖懷中的小王,小王本在老太婆的控製下低著頭一個勁兒的咀嚼著東西,見我來了,他不停亂轉的眼神終於定住,直勾勾的看著我的手。
“把他手舉起來。”我低聲說道。
樊皖應聲抬起了小王的右手,他手抬高的那一瞬間,我立即伸出兩根樹枝夾住了小王右手的中指。樹枝夾住之後,我手腕兒一旋,微微用力一轉手中的筷子。雖然我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是小王的手卻被我扭的整個手麵都轉了過來,他哀嚎一聲,那一聲慘叫裏即有他本來的男聲,還有那個沒牙老太的沙啞喊聲。
被我用樹枝一夾一扭,老太的魂魄再也沒有辦法附著在小王的身上,一下被逼了出來。
我連忙讓懸在旁邊兒的小夜過去吸食她的魂魄,但小夜剛剛飄過去,那老太的魂魄就很詭異的化作一團霧氣消散掉了。按理說,普通的鬼看到天胎之後就像是野獸看到了萬獸之王,是會很害怕以至於幾乎無力逃跑和抵抗的,但是在小夜麵前那個老太婆的鬼魂卻表現的鎮定如初,甚至還能上到司機小王的身上,實在奇怪的很... ...
我正想著,旁邊的樊皖突然哎呀了一聲。他一拍我的肩膀,低聲道:“別想了,關衛國不見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連忙回過神來在周圍尋找。樊皖一邊找一邊罵說剛剛還讓他在原地等著,這死胖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啊。我歎了口氣,告訴樊皖這附近陰氣挺重,而且那個沒牙老太讓司機小王把我們弄到這裏來肯定也實有其目的的,恐怕關衛國十有八九是已經被陰靈附體或者纏住了。
我倆還是不要抱怨,趕在他還沒受傷沒死透之前把他救回來吧,不然到手的錢可就飛了。畢竟那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嘛。
一提到錢,樊皖也就少了許多抱怨。剛剛小王架著關衛國是往街的深處走的,我和樊皖也跟著往街的深處走去。約莫走過了一百多米,我看到街道右手邊有一個店鋪。一個女人站在店門口,看到樊皖來了立即抬手衝他打了個招呼。
樊皖記掛著要找關衛國,所以並沒有理會那個女人,但此時我卻走到樊皖旁邊,架著他一個胳膊硬是把樊皖推到了那女人身邊。
說實話,這女人長的很不好看,雖然臉上畫的濃妝豔抹,那小扇子一樣又黑又厚的睫毛頗有幾分站 街 女的感覺,但是再濃的妝也挽救不了她那張一看就已經四五十歲了的臉。而且她的身材也很是臃腫,從睡褲裏溢出的肚皮好像一個暖水袋一樣鬆鬆垮垮的掛在腹部,稍微一有動作,她的肚子就和身上的贅肉一起晃來晃去,讓人不忍直視。
“你幹嘛!”樊皖被我推的差點兒撞在那女人身上。
要是這女人是個漂亮小妹的話樊皖估計沒意見,但任何人估計都對撲進個毫無風韻可言的老太婆懷裏沒有興趣。那女人一看樊皖過來了,連忙笑盈盈的抬手挽住樊皖的胳膊,將樊皖往屋子裏拉。
一接觸到那女人的身體,樊皖就明白了我的用意。她的身體涼的好像冰一樣,隻要稍加接觸就知道絕不是正常人應有的體溫。
剛剛一看到這女人我就感覺不對勁兒了,她身上的陰氣重的很,而且也並不像普通的站 街 女。在衝樊皖打招呼的時候,這女人的臉部表情有些扭曲,嘴角大大的咧上去,可眼神卻呆滯毫無笑意,很明顯是被鬼魂控製住了身體。
我一邊跟在樊皖屁股後頭往裏走,一邊上下打量著女人帶我們走進來的這家店鋪。
這個沿街的鋪子麵積不大,一共有兩層,但每層都隻有十幾個平方。屋外的街道上亮著很多燈,光線還不算太暗,但是一進屋裏就能明顯感覺到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外麵的燈光隔開了,屋子裏昏暗的很,雖然在角落裏點了幾盞燈,但光亮也很有限,根本照不亮整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