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墜被搶,那男人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來就像追我。
我活了二十來年,之前一直遵紀守法,雖然說我現在是從惡人手裏搶陰牌,但搶劫這事兒總歸有些不太好。我本來就心虛,如今這男人再一追我,我心裏就更慌了。攥著陰牌玩兒命一樣往前直跑出好幾百米。男人剛剛被我那一腳踹的不輕,而且他還熬了一宿的夜,又痛又累根本追不上我。
等徹底把這人甩掉了,我蹲到一個角落裏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又過了十幾分鍾,阿坤追了過來,他笑嘻嘻的看著我伸出大拇指:“跑的的確挺快!”
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下音降嗎,你下了嗎?剛剛他追我追的跟被狗攆似得!”
阿坤倒也不生氣,笑眯眯的伸手去接我手中的佛牌:“這東西的力量保護著那男人,我下降的話兩種力量相衝,會有危險。而且你這不是沒事兒嗎,萬一你出事了,我也會... ...”
阿坤沒說完我就擺了擺手打斷他:“行了,真出事兒了你還能怎麼著?你瘦得跟猴兒似得還指望你過來幫我打架嗎。”
阿坤一咧嘴,把我從地上拽起來拉到街邊一家24小時營業的快餐店裏,我倆要了飯一邊吃一邊打量著那塊佛牌。
這佛牌奇怪的很,中國的佛牌大多都雕刻的是觀音啊、彌勒佛之類的法相,看上去寶相莊嚴,起碼不會讓人覺得恐怖。但是阿坤手中那塊陰牌正麵雕刻的卻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孕婦。孕婦的肚子高高的鼓著,她一臉痛苦的模樣,左手撐著地,右手裏攥著一條大蟒蛇,蛇頭足有女人的手臂那麼粗。
孕婦腹部冒出一個大頭嬰兒來,那隻嬰兒咧著嘴衝我們笑,雖然笑容滿麵但看上去卻有些陰森,而且嬰兒的嘴裏咬著一串血肉模糊的玩意兒,那東西一直連同到嬰兒的腹部。
“這是什麼玩意兒啊。”我皺眉問道。阿坤用手把玩了一會兒,指著那個嬰兒對我說:“這塊陰牌裏入的兩個大靈一個是嬰靈,一個是難產的孕婦。童子招財,主財運。這孕婦能增強那男人的... ...欲望。不過這兩個大靈都挺凶的,它們替人成願不是用念力,而是怨力。”
我又問阿坤什麼是怨力什麼是念力,阿坤撓了撓頭說不太好解釋,不過我不也是邪修嗎,我用咒術控製鬼魂的時候用的就是念力。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又問那怨力是不是就像那些內心有怨恨的鬼報複活人的時候用的力量?阿坤說差不多吧。他又指了指那塊銀牌上笑眯眯的嬰兒:“這塊陰佛牌招財和助性的力量都太霸道了,活人基本上抵抗不住這塊陰牌帶來的副作用。正常人帶的話不出幾年就會被陰靈反噬。你看這嬰兒在吃的東西,是自己的臍帶。”
我仔細一看,嬰兒嘴裏叼的可不正是自己的臍帶麼。阿坤說臍帶是為嬰兒提供養料的,嬰兒吃掉臍帶也就是自斷生路。短時間來看是把臍帶吃盡了肚子裏,但是臍帶一旦吃完,那嬰兒勢必會被餓死。
而且那個孕婦手中握著的也不是巨蟒,而是男人的陽物,帶了這塊佛牌的人在佛牌力量的作用下會日日想要和女人翻雲覆雨,長此以往身體肯定吃不消的。”
阿坤解釋完了之後我再看那塊陰佛牌,隻覺得它比之前還要鬼氣森森。此時天已經快要亮了,趙女士說過她每天清晨的時候跟別人交接班,離她下班也沒多長時間了。
我本來想回趙女士那裏等他,但阿坤卻有些不願意。
“她身上有股怨氣。我本來以為是因為她養了太多的古曼童,但是現在看來那股陰氣極有可能和死在火葬場的女人有關。之前我覺得她收留陰靈是個好人,才會幫她加持,現在看來是我好心當做驢肝肺了。”阿坤撇撇嘴說道。
我抽了張紙巾抹幹淨嘴,抬手在阿坤背上一拍:“好啦,兄弟,還是回去吧,你不見她怎麼能把這事兒徹底弄清楚呢。不過這段時間不見你的中文水平見長啊,俗語都會說了!”
說到這個,阿坤心情好轉:“當然,僑水月教給我的。我被下蠱的時候一直是她照顧我,還常跟我聊天... ...”阿坤一臉的幸福模樣,我借機拉著他打了輛車往趙女士家那邊走。
阿坤一路不停的說著僑水月的好,話嘮程度直逼樊皖,我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都不敢打斷阿坤,好不容易又回到趙女士家樓下那片爛尾樓,我剛要拉著阿坤上去坐坐,誰知剛走進小區我就看見趙女士風風火火的一路小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