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皖算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了,一看我一臉想入非非的模樣就知道我現在腦子裏塞滿了什麼場景。他抬手在我大腿上狠狠扭了一下,緊接著放低了聲音,在欣然的耳畔重複了一下他剛剛的發現。欣然聽了之後也愣了一下,她扭頭看向水月那邊,看完了之後一臉疑惑的回過頭來:“你們在說什麼啊,水月怎麼可能沒有影子呢?隻有鬼才沒有影子!”
我正疼的齜牙咧嘴的,聽了欣然的話順勢朝水月的方向看了過去,之間僑水月的影子好端端的立在原地,根本就沒有少過啊!
咦,奇了怪了,剛剛我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呢?
我看了眼樊皖,顯然他現在也能夠看到影子了。
此時,站在不遠處的僑水月又歪了歪腦袋,她朝我們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輕聲說道:“你們怎麼了,還不走萬一被發現了就不好了。我們得趁天亮之前抓緊離開才好。”我猶豫了一下,隨即應了一聲:“水月,稍微歇一會兒也沒事兒,不然樊皖的傷口裂開了,真出個什麼好歹那就得不償失了。
來來,你也坐過來歇一會兒吧。”
我一邊說,一邊抬手去攙扶僑水月。僑水月之前從來沒有和我這樣親昵過,她顯得有些害羞,沒有讓我的手直接接觸到她的皮膚。但是,我出手去攙扶她的時候,我們兩個的手臂其實是貼的很近的。在我的手臂下麵,藏著那柄斷劍。在我抬手去攙扶水月之前,我的手指尖兒就已經在斷劍上劃過了一道口子,劍鋒開刃,這柄斷劍擁有很強的震懾邪靈的作用。
雖然沒有直接觸碰到水月的皮膚,但是如果水月是陰靈的話,那她肯定是有不良反應的。但此時的水月和平時沒有半點區別,隻是臉上的表情寫滿了疑惑,不是平時那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嘖,看來真的是我看錯了。不過這錯的也有些太離譜了。
我心裏想著,讓僑水月在身邊兒坐了下來。她剛一坐下,樊皖就猛的站起了身,低聲說了一句:“不對!還是不對,那個苗人不見了!”
我環顧了一圈四周,果真,麻龍不見了!這人消失的無聲無息的,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時離開的!我心中一凜,就在此時,樊皖掙紮著走到僑水月身旁,用他的手在僑水月肩膀上用力一捏!
這一捏,竟然捏了個空。
樊皖的手根本接觸不到僑水月的皮膚,此時此刻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僑水月,隻是一個虛影而已!
這怎麼可能?!
“水月,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我一下子把欣然拉到自己身後,低聲問著麵前的僑水月。僑水月看到我們已經識破了她的把戲,她臉上那副假裝出來的疑惑也消失,沒有一絲表情。也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
“水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欣然也急了,低聲追問道。
“還不明白麼,欣然,你聞聞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一股特別奇怪的香味兒。”樊皖開口道。欣然愣了一下,在身上聞了聞的確是有一股香味,樊皖解開了自己腰腹部的一塊紗布,那紗布上有濃濃的白酒,還有樊皖的血,味道十分的刺鼻。樊皖一邊讓我們把紗布萌到自己的口鼻上,一邊解釋道:“我懷疑她從去小解的那時候起,就已經逃走了。我們麵前的,不過是一道虛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