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深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這件事有多危險暫且不說,單憑我是一宗之主,能放下架子幫他去辦事,是給了穆深很大的麵子。尤其是在玄天宗百廢俱興之際。不僅是穆深,其他小宗門的宗主聽了我的話也都愣了一下,之後說了些替穆深感謝我之類的話,但是除去穆深,其餘人對我的態度並沒有太大的改觀,這也在我的預料之內。
回到玄天宗內部,欣然一下變了臉色:“你就這麼貿然答應穆深了?那霧到底什麼來頭,你清楚不清楚?”
“欣然別急啊,霧氣從何而來我的確不知道,但是我必須要去幫穆深這個忙。一來,我並不會受到那種霧氣的影響,你也知道我對毒素是有抵抗力的,普通的毒根本傷害不了我。而且,玄天宗現在加入的新鮮血液表麵上依順我們,實際上是被樊皖逼的無處可去,而且懼怕無妄宗,所以才找了我們玄天宗這麼個靠山。他們表麵服從,實際上心裏對玄天宗和你我的能力完全不認同。這樣下去,你領導玄天宗太困難了。”
“那派別人去就是了,也不一定要你親自去啊。我,我不放心。”欣然低聲說道。
“別怕,這事兒還是我親自去比較好。我親自去能證明玄天宗對這些小宗門的重視,而且還能證實我的實力。況且,你有沒有感覺,那種霧氣和顧霖的幻術有異曲同工之處?”我說道:“它們的作用都同樣都是讓人想起最想遺忘和最痛苦的經曆。”
欣然點了點頭:“你覺得那地方跟顧霖有關?”
“很有可能。顧霖消失之後樊皖留下的那張地圖不也是一座山麼。跟顧霖有關的事太危險了,我還是親自去看看比較好。”
聽到這裏,欣然也沒有理由再反駁,便同意我前去了。不過她擔心我的安危,最後還是拉上了阿坤跟我同去。阿坤這重色輕友的家夥一開始還有點不樂意,後來水月也拜托他,才勉強答應跟我出這趟遠門兒。
我收拾了一下東西,第二天一早跟阿坤穆深一起離開玄天宗,去找當日拜托穆嘉淩去山上的那戶人家。因為要去的山上有那種鬼霧,我們帶的人太多反而不方便,普通人一旦中了鬼霧的毒還有傷及同伴的危險,所以這一次去的就隻有我們三人。
一開始我擔心那個委托人是顧霖派來,故意要傷害玄天宗裏的人的,所以在見到那人之後我立即派小夜在他們家轉了一圈兒,小夜回來之後告訴我這家人都很正常,身上也沒有被頭發絲兒控製的痕跡,而且他們家裏也沒有養什麼陰靈小鬼。
這戶人家好像挺忌諱提到祖墳的,在穆深說明來意之後他們沒說幾句就轟我們走,穆深急了,破口罵道:“我女兒女婿是為了你們家的事才變成這樣,你們祖墳裏到底有什麼,你直說就是了,還有什麼必要瞞著?今天老夫把話放在這裏,要是你知情不說,老夫就讓你們全家給我女兒女婿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