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弘先是一愣,接著暗暗向宋錚比劃了一下大拇指,意思是,你真牛,這個都能猜到!
宋錚嘴角翹了一下,自己把花交給陸恒山,就是為了讓他巴結上司。不是宋錚能猜,而是主動為陸恒山提供了方便
最終,十盆菊花作了分配。兩盆要送給喬震川,兩盆送給侯文憲,左路兵馬使肖定國與右路兵馬使叢逵府上,也各送了一盆,知州許金堂也送一盆。餘下的三盆,則收在守備府裏。
接下來的兩天,好消息不斷傳來。
一是皇城司把許金達逮了起來,罪名是私通金國,好一頓嚇唬。不過,隻關了他一天,因為這小子連暈帶嚇,已經丟了半個魂,皇城司的刑堂也太恐怖了,陸智怕把人嚇死,與宋錚商量後,隻關了他一天。接著,侯仲連迅速出手,硬生生地把許金堂手裏的五百股買了過來,每股倒也給了十五兩銀子。
二是,曆城三大公子,均把買股的錢交到了呂大富手中,呂大富沒動宋錚手中的股份。而是自己拿出了七五十百股,孫守正拿出一百五十股,綦鬆拿出了一百股,將這一千幹股賣給了三大公子。宋錚知道的時候,雙方已經完成了交接,宋錚隻好接受這種安排。當然,喬尚也出麵,解決了喬參將那邊的問題。
三是,宋錚陸恒山求了二十名軍士,護送茗兒回密州石山鎮宋家莊,借看望小奶奶的名義,去取部分魯王秘藏。那批秘藏被宋錚藏好,其中一小部分就埋在自己所居住的西院內。茗兒以替宋錚取書為名,能取出一小部分。另外,茗兒還有一任務,那就是到密州文院,把貝樂業找來。宋錚已經找過侯仲連,讓其出麵,將貝樂業掛名到齊州文院。實際上,宋錚是想讓貝樂業代替自己,學著打理彙通商貿行的事務。貝樂業家世代經商,他自己也非常聰慧,能替宋錚撐起攤子。
當然,宋錚主要的精力放在對付徐登誠身上。他的底細,宋錚也打聽清楚了。徐登誠的確與皇城司和暗鷹都有聯係,不過,卻不偏向任何一方,對皇城司和暗鷹都非常配合。想必他知道,皇城司和暗鷹都不好惹,隻有穩穩當當弄好榷場的生意,順便看住徐明軒就行了。
既然如此,宋錚便親自出手,潛入其府中,用迷香將其弄暈,然後灌入啞藥,使其口不能言。徐登誠身邊盡管有幾個護衛,卻都是庸手,以宋錚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覺,就把事情解決了。
在宋錚入軍營的前一天的下午,徐明軒與宋錚,在呂春家的小院重新會麵。
“小郎,那老賊現在口不能言,找了好多大夫,也不管用。”徐明軒喜形於色,“真想不到你身邊還有這樣的高手!”
盡管宋錚功夫非凡,徐明軒也猜想不到是宋錚親自出手的,還以為宋錚身邊有別的高人。在對宋錚的“實力”暗自嘖舌之餘,越發覺得宋錚神秘起來。
這種事,宋錚自然不會誠認。他笑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徐登誠年齡大了,突然得病不能說話,也是很正常的!”
徐明軒愣了一下,馬上醒悟過來,連忙道,“對!對!徐管家操持家務,勞累過度,以至中風,實在可惜!”
宋錚輕輕點了點頭,徐明軒嘿嘿笑了一聲,“聽說那老家夥不能說話後,我趕過去探望,還為他請了曆城最好的大夫。一番動作下來,那老家夥麵有慚色,似乎對自己做的事有些後悔!”
宋錚眯著眼問道,“徐兄是不是也心有不忍呢?”
“哼!不忍個屁,這個老家夥雖然有些愧疚,卻沒有把他與暗鷹和皇城司聯係的事交待給我,而是派人快馬趕往江寧,向他的主子報信。”
宋錚沉吟了一會兒,道,“暗鷹和皇城司的事,徐兄不要摻和了,就算徐登誠交待給你,你也不要接,讓徐家再派人來接手這一攤子,我們的戰場在江寧。否則,一旦你真正接手了這邊的事,就不好脫身了。我勸你也給你叔祖寫封信,就說徐登誠病不能言,自己撐不起這安撫使的差事,要求回江寧侍奉父母。”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徐明軒麵露喜色,“這樣的話,我可以明正言順回江寧了,而且給人的印象是不堪大用。這樣就會讓老二和老五輕視我,我也好在暗處著手對付他們。”
徐明軒果然是個聰明的角色,宋錚一提示,他便想到了今後在江寧的行事方法。
兩人又商談了一些商貿行的事,這才分了手。
宋錚歎了一口氣,一提到暗鷹,宋錚便想起了木玉。宋錚曾到武院門口,找那位給自己傳遞過消息的下棋老頭,那個被人們稱作田老頭的老人,卻沒有找到。一打聽,才知道老田頭去年冬天得暴病去世了。宋錚也暗自向皇城司的陸智打聽過,陸智也不知道木玉的去向。隻是說從今年年初開始,山東路暗鷹已經換了一個名為酈乃翔的大統領。
木玉去了哪裏?宋錚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