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錚大喜,“那是自然,如何運作這葳基金,在下和小公爺必定一五一十向你彙報。”
誰知逄葳眼睛一轉,“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必須贏過我才行!”
“贏過你?”宋錚一看逄葳的短身打扮,便知道了,原來這郡主要向自己討教功夫!不過,他還是裝傻充愣,“贏什麼?是作詩還是寫字啊?”
“呸,誰要和你比作詩?來來來,兵器在那邊,你選一樣!我和你打,你若贏過我,我才能放過你!”
宋錚一看,那些兵器可都是開了刃的,真刀真槍,用這些東西比武,一個不小心是要傷到人的。宋錚暗自撓頭,“郡主身子貴重,在下不敢!”
“怎麼你怕了?你在武院的威風哪裏去了?”
“這個……在下不是怕,是怕傷了郡主的身子,那在下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你能傷了我?哼,別看你是武狀元,要傷我也不那麼容易。”逄葳自視甚高,雖是女兒身,卻自認不比一個男人差。作為打遍江寧無敵手的女中豪傑,逄郡主在同輩中難逢敵手,見了宋錚這樣的,哪能不較量一番,她才不管你是不是武狀元,
宋錚還在猶豫,逄葳卻不由分說,跑到西邊兵器棚裏抽出一把鋼刀,向著宋錚用力一拋,“你一個大老爺們,磨蹭什麼!”
那把鋼刀拋過來,速度甚疾,俏婢小倩臉色不變,隻是向屋簷處退了兩步。看來,這位也是習武之輩。
宋錚歎了一口氣,身子微微一側,伸手握住了刀柄。拿到眼前看了看,刀鋒銳利,寒光閃閃,端得是一柄利刃。
“看招!”逄葳端著一把槍,衝了上來,擰槍便刺,直奔宋錚胸膛而來。
宋錚一錯身,用鋼刀格住槍尖。隻聽當的一聲,宋錚身子微震。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逄葳力道不弱,論起這出槍的速度來,隻遜楊動一籌。實際的功夫,恐怕比茗兒要高上不少。
逄葳又嬌叱一聲,抽槍又刺向宋錚的肩膀處。宋錚後退一步,又擋開了。逄葳得勢不饒人,出槍的速度越來越快,那槍在空中挽起一道道殘影,向著宋錚身上招呼。
宋錚後退了二十多步,逄葳立時收住,臉不紅,氣不喘,“宋小郎,你為何不還手?”
“郡主槍法淩厲,在下沒有還手之機!”
“哼,不要騙人,你的刀法如何,我在武院時可是看過。你若再相讓,我可饒不了你!”
逄葳步步緊逼,宋錚心裏一陣膩煩,媽的,光憑這幾招你還看不出來嗎?老子能隻守不攻,統統接下了你的招式,這還不證明什麼?當即,宋錚臉色一正,“郡主,那你要小心了!”
站在台階上的黑衣婦人,眼睛一睜,緩緩從腰裏抽出了一把軟劍來。氣機感應下,宋錚不禁向她望去,心裏有些忌憚。這黑衣婦人是赤虎的姐姐,縱然功夫不如赤虎,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有什麼招式盡管使出來!”逄葳一抖槍,又擺好了架式。
宋錚收回目光,看向對麵的逄葳。心中暗道,既然你要苦苦相逼,那我也不用客氣了,今天就替你爹教訓你一回,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想到這裏,宋錚一蹬地,身子如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那柄鋼刀迅速接近逄葳,立劈而下。逄葳雖然對宋錚的速度早有估計,卻沒想到這麼快。匆忙間,她也顧不上去刺宋錚了,隻有兩手舉槍,意圖格住。
當的一聲,鋼刀劈中槍杆,又彈了起來。宋錚的功夫,可不僅僅是刀法。他對震元刀譜的運用,是不拘一格,隻要有機會,他總要間雜上自己的拳腳。現在既然近身了,宋錚也不客氣,收刀之餘,一腳向著逄葳的肚子上蹬去。
逄葳嚇了一跳,急忙後退。宋錚的鞋底,還是擦到了她的衣服,留下了一小土痕,顯得頗為狼狽。宋錚本身以快見長,哪會給逄葳喘息之機。手中的鋼刀向前虛刺一下,趁著逄葳側身的功夫,又貼了上去,單手抓住對方的槍柄,用力向一側用力一撥。
逄葳本來側身,再被槍一帶,立即背轉過了身子。宋錚毫不客氣,一腳又踹了過去,正中俏臀。那逄葳如何吃得住,向前疾撲兩步,一個趔趄,差點趴在地上。幸虧她及時用槍支住身子,不然,一個狗啃屎,是避免不了的。
宋錚剛剛停住,便聽到冷哼一聲,接著眼前便寒光一閃,一柄劍掃了過來。正是那黑衣婦人出手了。宋錚連忙用刀一格。然而,那劍尖卻仍然帶著呼嘯,掃向他的臉側。宋錚大驚,慌忙低頭讓過。手裏的鋼刀急揮,削向對方的手腕。對方後退一步,軟劍收回,卻又急速刺來,那劍尖如同扭動的毒蛇,讓人辯不清方向。
宋錚鋼刀連擰,劃出不同的弧線,纏向了對方的軟劍。這軟劍太過詭異,宋錚盡管擅長近身功夫,此時卻不敢輕易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