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冰糖葫蘆楞住啦,她想不到她居然打敗了連雪兔子都感到力不從心的勁敵。不光她感到驚詫,就連看到的人也都不勝驚奇。
雪兔子半張開嘴,有n秒鍾不曾動彈過;悠悠神秘地喃喃低語,直叨咕怪了怪了的;水色空氣哎呀一聲,一屁股坐到床沿上;暗夜不停地在擦試頭上的汗。
成吉思汗,蒙古大汗,莫可汗,恐怖汗,汗,全是汗。
樓下樓上,頃刻間靜謐下來。
那條狗,跟屁蟲在不停地圍著冰糖葫蘆嗅,嗅來嗅去,翻來覆去地嗅。
“你……”悠悠不敢相信道:“你打敗了雪域淒涼王的兒子,雪域淒慘怪?!”說著她盯盯地瞅向那把淒涼劍。
“不,不是她打敗的雪域淒慘怪,”東字客房的門吱呀地開啟,提溜劍的明月-心滿臉詭秘道:“是那把劍,雪域淒涼劍打敗了雪域淒慘怪。”黯淡的星光下,他的臉呈出一股淡灰色。
雪兔子用種奇怪的眼神注視著明月-心。
“對,對,是那把劍;”悠悠雪見恍惚道:“那也是雪域家族不可淩犯的聖物,隻有雪域家族的至尊才可以把持;——也就是說,誰持有這把劍,誰就是雪域王。”
“那我,我,我……”冰糖葫蘆嗑嗑巴巴,說不出話來。
雪兔子撫摸下冰糖葫蘆的頭,掃了眼窗口,心感慶幸道:“這真是一物降一物……我看這把劍還挺適合你的;大概這就叫緣份吧。”
“對,這就象對症下藥一樣;我想,每一件武器都在尋找它自已適合的主人;現在這把劍找到了冰糖葫蘆,就算是找到了它的真正主人。”緩過神的暗夜慢慢說道。
“那,那姐姐師傅以後更得努力教我劍術呀。”仰頭看著雪兔子,冰糖葫蘆抑住激動,微微一笑道。
“那是當然,以後你就是雪域之王啦,不懂得劍術也不行呀。”雪兔子拍了下冰糖葫蘆的肩,看了眼跟屁蟲:“這條狗怎麼啦,老這樣聞來聞去?”
“誰知道;它一上來就這樣的,也不知道在聞什麼。”水色空氣道。
忽地,混亂紛曳的腳步聲嘩然而起,由遠及近,竄上樓梯,又逼近東字客房。屋裏的人不約而同朝門口望去。
先是施其來,再是歪歪,緊接著是許多蜜蜂穀的草莽們,他們驚魂未定地立在門口,大口喘息著。
“好啦,好啦,沒事啦,大家都去睡吧。”雪沙走到門前,對這群人講道:“我們都下去吧,明天一早我們還得趕路呢。”
蜜蜂穀的草莽們依舊滿腹狐疑,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給雪沙勸下樓;雪沙臨關上這間客房的門之前,朝屋子裏的人說了句,他要到樓下和這些人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