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經曆過什麼……”蔚靈川嘴裏喃喃自語,她的呼喚不起作用,隻能靠司龍燁自己扛過去了。
“不要,不要殺她!”司龍燁嘴裏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
她?舒沫嵐嗎?不過蔚靈川卻是顧不得想那麼多了,再這樣下去,司龍燁非得把自己折騰死。眼下,她隻能不停的呼喚他,讓他趕緊回到現實中了。
蔚靈川此刻有些抱怨起白澤來,本身經曆的痛苦是人最不願意回憶起來的,可這魔障霧,卻偏偏讓人再次重演,真是太殘忍了。
“靈川?”司龍燁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蔚靈川的時候眼睛還有些失焦,迷茫不清,他剛才是怎麼了?
“剛才你陷入了魔障,起來吧,一切都過去了……”蔚靈川扶著司龍燁站起來,此時在場的大部分人也已經恢複過來。而經過這一番自我較量後,每個隊伍剩下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了。
“魔障?”司龍燁喃喃自語,剛才的場景真的很真實,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父親親手殺死,看到他的族人對著年僅七歲的他謀殺暗害。這場噩夢,困了他已經十七年了!司家,本閣主絕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
“走吧。”司龍燁聲音冷冷淡淡的,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魔障中走出來,跟蔚靈川說了一聲便自顧自的向前走了。
蔚靈川眸光暗了暗,有些許的低落,司龍燁,你還是不肯對我敞開心扉嗎?
荊預瑾看了一眼蔚靈川,心底發出了重重的歎息,他的魔障,竟然會是她,他最害怕的事情竟然是失去靈川。
荊預瑾,你真是沒用嗬……
“再往前走,跨過泗水壇便是泗水山洞了。”司龍燁拿著地圖走在最前麵,還是一如既往的主導著整個隊伍,隻是聲音更加冰冷。
但是冰冷的聲音卻止不住眾人狂熱的興奮,一時間眾人蜂擁而上,向著泗水壇衝去。
泗水壇上麵也彌漫著些許霧氣,縈縈繞繞的還有些味道。
“小心,這霧氣有毒!”慕老人未到,聲先至,大家迅速的屏住了氣息,可即便如此,還是有幾個著急的人倒下了,眼睛裏、鼻子裏都有黑色血液流出。
好在泗水壇並不大,大家很快就走出了這片毒霧。
“司龍燁,咱們去山洞那邊吧,這霧氣毒性強烈,還是離遠一些為好。”蔚靈川看司龍燁盯著泗水壇中央不動,還以為他又陷入了魔障,是以趕緊玄氣傳音給他。
司龍燁看了一眼蔚靈川,眼神裏似乎有些迷惑,怎麼會沒有?母親跟他說過在泗水壇中央有一方尊,若是得到方尊裏的東西,便能號令大陸,統領四方。他沒有一統天下的欲望,他隻想報仇。隻要報了仇,他便可以卸下所有的重擔,和靈川恣意江湖。
可現在泗水壇中央雖然有一個方台,但卻是空的,什麼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是被別人拿走了嗎?
此時黎淵也帶著一眾人等來到了泗水壇,蔚靈川不由會心一笑,活著就好。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血跡,看起來有些落魄,想來也是虎口逃生,曆經艱險。他帶領的人現下也隻剩下不到三十人。還好他最終還是看懂了她的手勢,他們雖然立場不同,但她終究不忍心看著他死。
待到黎淵走近泗水壇時,蔚靈川便給他玄氣傳音了,黎淵會意,對著蔚靈川點了點頭,便囑咐身後的眾人屏住呼吸,防止霧氣入體。
“看,真的有寶藏!山洞裏麵真的有寶藏!”黎淵身後有人指著不遠處的山洞大叫,不過很不幸的是,他說完這句話便七竅流血而死了。
蔚靈川無奈的撫了撫額,這哥們,也太實誠了,不都說了有毒了嘛!
還好剩下的人比較理智一些,都用肢體語言表達自己的興奮和激動,人群中開始沸騰,不管是南墨國的人,還是荊家的人,都難以抑製地瘋狂了。
寶藏的魅力果然不同凡響啊!
身後的人也不知是哪方隊伍,憋著氣就向前麵的泗水山洞衝去,紛紛激動地朝著金光若隱若現處湧動。這世間能真正不為金錢所撼動的人,又能有幾人?哪怕他們來自大陸頂峰的聖靈殿,也不能免俗。
霎時間,山洞裏的人越積越多,蔚靈川站在這邊望去,竟黑壓壓的全是人。
“你在看什麼?”蔚靈川心裏著急寶藏的歸屬,但還是陪著司龍燁在泗水壇邊站著。或許,這裏有他想要的東西,是方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