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靈殿的聖主月空明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七歲的時候被逐出家族，是他救了奄奄一息的我。後來教我功夫，撫育我成長。”司龍燁牽著蔚靈川的手，眼睛看著路的遠方，沒有焦點，在回憶著某些事情。
這是蔚靈川第一次聽到司龍燁說起自己的事情，也不打斷他，隻是靜靜的聽著。
“一直到四年前，我都當他是我的再生父母，尊敬有加。隻是，有一次我不小心闖入了聖靈殿的禁地，發現了他的秘密，於是便被逐出了師門。”
“你肯定想不到，堂堂聖靈殿的聖主，被世人稱頌的神人，竟然有著勃勃野心，他豢養著上千的人，把他們當成了試驗體進行培養，而最終目的便是讓他們順利封印四大神獸，成為他的殺人利器。”
聽到這裏，蔚靈川已經大致明白，心裏的震驚也是久久不能平息。活人實驗，進行封印神獸？四大神獸的力量非同小可，動輒便是毀天滅地的災難。這麼強大的力量若是封印在人體內，怎麼會承受的了？如果體質不符，承受不了，那麼隻能是痛苦的死去。
“你是不是也是他培養的試驗體之一？”蔚靈川握了握他的手，有些心疼，無論誰知道自己隻是一個試驗體都會這樣的吧。
“正是。當時已經有一隻神獸封印在一個試驗體之內了，若是這個試驗體失敗，下一個便是我。”
“那個試驗體是舒沫嵐？”蔚靈川終於明白司龍燁為什麼寧願背上欺師滅祖的罵名也要將舒沫嵐救出來，為什麼不允許舒沫嵐動用玄氣，原來，一切都是因為舒沫嵐身上封印著一隻神獸。
難怪，難怪！
“這種封印形式的試驗體被稱作契約體，跟真正的契約獸寵是有本質區別的。契約體隻是一個容器，承載神獸。神獸在體內會不斷的試圖衝破封印，損壞人體。若是契約體自身的力量壓製不住神獸，隻能活活被神獸折磨至死。這也是契約體不能隨便動用玄氣的一個原因，因為他們把玄氣都用來壓製神獸了。”
司龍燁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一旦契約體暴走，其力量也是災難性的毀滅。整個大陸，沒有人能壓製住神獸的力量。”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如果契約體本身比較強大，他甚至可以反過來利用神獸的力量，強化自己。”
“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人？”蔚靈川的心情已經難以用震驚來表達，原來，四大神獸的後麵還有這麼一層不為人知的黑暗！聖靈殿嗬……
“月空明就是在培養這樣的契約體。”司龍燁聲音淡淡的，聽不出這句話的感情色彩，接著說道：“靈川，現在聖靈殿已經發出了江湖屠殺令，看來月空明的試驗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他此時圍攻我朧夜閣，也正是想把嵐兒奪回手中，為他所用。”
“那你知不知道聖靈殿目前已經有幾隻神獸了？”
“不知。此次泗水幽林一行，便是去尋找泗水壇的方尊，那裏麵有一件神器，能讓人獲得至高的力量，也是關於四大神獸的神器。至於這神器是如何而來的，我並不知道。”
蔚靈川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接受的東西有些多，尤其是當司龍燁提到那方尊的時候，眼神有片刻的飄忽和心虛。
“你是不是也想得到四大神獸？”蔚靈川很認真的問向他，她知道他對泗水幽林的執著，知道他去尋找方尊，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隻想報仇。”司龍燁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語氣很重，複又恢複了平靜，接著說道：“神器豈是一般器物，即使沒有四大神獸，隻有這個神器的力量，也足夠了。”
聽到司龍燁這麼說，蔚靈川懸著的心又平複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甩了甩頭，將這些莫須有的情緒拋開，既然司龍燁的目的隻是報仇，那麼，她幫他便是。
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蔚靈川也不好意思叫醒下人，打掃出一個客房來，司龍燁也厚顏無恥的跟著她進了房間。因為她的房間是套間，有床的那一間在裏麵，所以也不擔心淩木或者慕老突然從密室裏出來。更何況，這兩個煉丹如癡的人，哪裏舍得下密室裏那珍貴的煉丹藥材。
蔚靈川收拾好了軟榻，因為司龍燁受了傷，便想讓他去床上休息，自己在軟榻上將就一晚。
隻不過，無賴的司閣主怎麼會錯過這等跟蔚靈川親密的好機會，圈著蔚靈川的身子不讓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