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將軍,可有何事?”東方白永遠都是一副淡漠的樣子,除了將蔚靈川護在身後,他沒有多餘的表情。
將軍氣勢洶洶,更有些狐假虎威:“聖帝出行,你們竟敢不跪拜,找死是吧!”
“我們不想跪拜,所以我們才要離開。”蔚靈川輕笑,她不想拜,走還不成嘛!
“這是什麼道理,跪下,再不跪下就處死你們,以儆效尤!”將軍的臉上狠戾頓生,這麼聲勢浩大的一場出行,為的就是給新任的聖帝造勢,再次將暗夜帝國帶入人們的視線。
但是,這麼赤果果的挑釁,分明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蔚靈川勾唇一笑,瀲灩芳華:“你算什麼東西,敢讓我跪下!”她其實今天真的不想多事,她現在隻想逃離這個地方,不想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卻陌生的表情,不想聽到那傷心的事情……
她害怕自己聽到更加絕望的消息,害怕自己忍不住就大開殺戒。
“大膽!本將這就讓你知道厲害!”
玄氣釋放,蔚靈川眯了眯眼,沒想到這個男子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竟然有王品之上的玄階,還真是不容小覷。也對,聖帝的儀仗將軍,哪裏又是低等玄階能進去的呢?
聽到這邊的聲音,整個大街上的目光都聚集在此處,同時噤聲。聖帝的儀仗暫停,司龍燁的目光落在了蔚靈川身上。四目相對,此時像是隔了一個光年的距離,陌生、冷酷。
蔚靈川心裏沒來由的顫抖,她慌亂的移開了目光,手上運起玄氣,就將眼前礙事的男人給打在了一邊,她要逃離。
“攔住他們!”
一聲令下,衛兵烏拉拉全都湧了過來,擋在了蔚靈川和東方白的前麵。
“靈川,你在害怕什麼?你不是想見他嗎?他就在那,你難道不想問問他怎麼回事嗎?”東方白拉著蔚靈川的手,無聲中傳遞著力量。
“東方,我不想知道。我們離開,好嗎?”蔚靈川眼神懇求的看向東方白,她真的不想去麵對。他們做的對,或許永遠不告訴她,她就會一直抱著希望走下去吧。
“為什麼要逃?你保護朋友保護親人的果敢呢?你的勢氣呢?為什麼遇到他的事情你就變得這麼擅長逃避……”東方白不解的看著麵前的女子,她現在的樣子與自己心中想的不一樣了。
“我……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我……”
東方白手指輕輕挑開她嘴角的散發,口氣平和:“你在害怕?害怕被拒絕,害怕聽到讓你傷心的話,所以寧願不去揭穿。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小心翼翼了?這還是一段牢固的感情嗎?”即使是說這些話,東方白的語氣都沒有多大的起伏,他頓了頓,接著道:“去吧,去問清楚。”
蔚靈川抬起頭,黛眉緊蹙,前方的路已經被士兵擋住,她緩緩的轉過身,再次掉入了那個熟悉卻陌生的眼神中。
司龍燁……
蔚靈川向著司龍燁走去,有前來阻擋的士兵,被她一個冷眼就喝住了。
那個將軍生怕她做出行刺之事,對著蔚靈川就舉劍而來。
蔚靈川嘴角冷笑,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劍氣,強大的玄氣彈向了那個將軍,隻能怪他倒黴,觸了她的黴頭。
數十步的距離像是走了很久,蔚靈川終於在司龍燁軟轎前站定,定定的凝視著他,沒有說話,心跳卻不斷加快,還有些掙紮。
時間仿佛靜止,靜止在這一刻,司龍燁深邃的眸子,似乎有什麼情緒在醞釀。
“司龍燁,你還好嗎?”她輕輕的問。
“你是何人?”司龍燁看向來人,讓人驚豔的英俊臉龐散發著森然的冰冷,說出的話自帶有一股帝王般的氣勢。
你是何人?
蔚靈川的心一下子被打倒了穀底,肚子裏的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喉間,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司閣主,她是你的妻子,我們來伏都靈州已經一個月了,靈川在到處找你。”東方白走到蔚靈川跟前,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這位公子,想必你是認錯人了。他是我們的聖帝,不是什麼閣主。”一個銀色麵具的男子搖擺著身子,手裏還執著一把孔雀扇,走到了他們麵前,風姿搖曳。
“金螭,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他明明就是司龍燁,你們到底想做什麼?”蔚靈川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變態男,狠狠的看著他,幾乎要把他撕裂。
“嗬嗬,我可沒有做什麼,不信你自己問他嘮!”金螭嘴角含笑,說的風輕雲淡。如今讓蔚靈川看清形勢也好,接受了第一層傳承的司龍燁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他,他現在是命運之子,是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