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快走開!”蔚靈川倒在地上,在東方白喂她藥的時刻,以他看不到的姿勢掃到了樹林裏隱藏著的兩道身影。
隨即,幾束閃著詭異光芒的毒針就向著她的方向攻擊而來。
水泠兒和風芷,這是必然置她於死地了。
“蹭蹭蹭!”
在毒針到達兩人跟前之時,冰陌冷的劍先一步到了。
他挽了一個劍花,就將急速而來的幾根毒針打了出去。
“你……”
東方白和蔚靈川的目光都投向冰陌冷,驚訝、詫異,還有感激。說實話,這個毒針她蔚靈川真是躲不過了。
“我要殺的人,隻能死在我手上!”他冰冷的嗓音傳在整個樹林,很明顯,他是對他的雇主水泠兒和風芷說的。
蔚靈川隨即便看到了兩道急速消失的身影,隨即苦笑,冰陌冷原來不是救她,而是要親手殺她。
怎麼樣,都逃不過一死呢。
“你們走吧!我不趁人之危。下次,你就不會這麼好運了!”
冰陌冷蹙眉看向地上的蔚靈川,那一灘血或許真的讓他覺得很刺眼,隨即擺開頭,不再理會。
他的聲音還是冰冷的,可是卻如四月的風拂過蔚靈川和東方白的耳朵,他說,讓他們走?
這算不算,又逃過一劫?
蔚靈川提了一口氣,承了他的這份手下留情,忍者身上的痛楚,道:“隻有雇主取消生意,你們才會放棄目標對嗎?”
冰陌冷扛起冰陌流,沒有回頭,隻道是。
東方白不住的替蔚靈川把脈,還為她輸送玄氣。眼裏滿是急切和緊張,連手都跟著顫抖。
蔚靈川閉眼,她好累,想要睡覺。
“靈川,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這就帶你回去。”
東方白將蔚靈川抱起,搖搖晃晃,此時,他們兩個人都已經是山窮水盡了。
玲瓏居不在身上,東方白心急如焚,卻隻能給蔚靈川進行了簡單的治療。他現在要迅速趕回去,說不定還有希望。
將蔚靈川放在馬背上,他自己一個躍身就帶著蔚靈川向伏都趕馬而去。
一路顛簸,當東方白看到城門口的伏都二字時,眼前已經是迷茫一片。能撐到現在,完全就是靠意誌力。此時,他再也無力支撐下去,兩個人就這麼倒在了馬背上。
搖搖晃晃下墜之時,有一道身影翩然而落,身上鬆垮的白衣隨風輕擺,薦隱凝眸看向馬背上的人,一道玄風就將兩人扶住。
再看到蔚靈川裙子下的血跡時,他似乎知道了什麼。上前就將蔚靈川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罷了,就做一回好人吧!
薦隱懷裏抱著蔚靈川,引著馬就向城裏走去,馬背上還倒著昏迷的東方白。
玲瓏閣的人根本沒找到冥穀的方向,此時在玲瓏閣聚著,如螞蟻般心急若焚。
薦隱還沒有踏進玲瓏閣的門,身後就出現了一道聲音:“閣下可否把她交給我?”
司龍燁的聲音有著不容拒絕的勢氣,尤其是在看到薦隱的時候,這種氣勢越盛。他走上前來,伸手就要接過蔚靈川。
薦隱卻一個偏身,避開了司龍燁的動作。
兩個人再次對視,敵意明顯。
“一個隨便拋棄別人的人,也會懂得關心嗎?”薦隱出口成刺,赤果果的對著司龍燁諷刺。
司龍燁眉宇微挑,眼裏滑過濃鬱的漆黑,似乎有什麼情緒爆出。
聽到了門口的聲響,蔚中天等人一起都擁了出來。
當看到是蔚靈川和東方白的時候,所有人都幾乎要哭了出來,他們兩個終於回來了。
蔚中天顫顫巍巍的打量著薦隱懷裏的女兒,看到她滿身的血跡和傷勢,心痛不已。而當他的目光落在那下半身的血跡時,不由的倒退了幾步,那是血,一大片血。
“伯父,在下薦隱,在路上遇到了重傷昏迷的這兩位。現在還請伯父找一間幹淨的屋子,好替他們療傷!”
薦隱抱著蔚靈川,雖然有些邪氣,但是說出的話,定了所有人的心神。
慕老趕緊上前來,引著薦隱就到屋裏去了。
桑玖幾個人也動手將東方白抬到了屋裏。
眾人心疼不已,這兩個人到底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傷,怎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司龍燁想要跟著一起進去,他看到了,看到了靈川身下的血跡。
不要,一定不要是他想的那樣子!
這個孩子是他和靈川之間唯一的聯係了,若是真的沒了,靈川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他知道!
若是這樣,他做的一切,他隱忍的一切豈不是都沒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