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微微亮,南宮魅同往日一般,前去洛銘的寢宮伺候。
可是,她看到寢宮內的一幕時,便徹底的呆愣在了原地。
心仿佛被什麼尖銳的鋒利物刺中了一般,不見血的疼痛瞬間刺激全身的,似乎每一個細胞都變得異常疼痛。
同時的,一股寒意伴隨著一種不可言喻的感覺從心底湧出,衝入腦海,衝入四肢,衝入漆黑的眼眸……
寬大舒適的床榻上,正交纏著赤、裸、裸的兩人。
一個光子身子的女人正趴在洛銘的身上,用她滑潤的小香舌舔著洛銘古銅色的胸膛,兩人的身體及為親密的挨在一起。
洛銘閉著雙眸,任由那個女人在他身上放肆。
女人注意到了南宮魅的到來,不滿的看了南宮魅一眼,伸手將一旁的被子拉到身上擋住她和洛銘暴露的春光,動作沒有流暢的沒有一絲停頓和半分羞澀的感覺在內,她對著南宮魅命令道:“還不快出去!”
南宮魅雙眸中複雜的神色轉為毫無感情的冰冷,冷然的說道:“我隻聽王爺的命令。”不知為何,她很厭惡看到這一幕,特別是男主角還是洛銘!潛意識中,她想要破壞他們,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大膽!”女子微怒,蹙眉瞪著南宮魅,“我是戰王的籬姬,我的話,你也敢不聽嗎?!”
“我隻聽王爺的。”南宮魅依舊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你……”籬姬氣結,卻無可奈何,隻能用她的玉手撒嬌的推著洛銘,“王爺……你看……快叫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走啊!”
洛銘在籬姬的推嚷下,微微蹙眉,但還是睜開了閉著的雙眸,狹長的雙眸沒有看他身上的女人,眼神複雜的看著南宮魅,說道:“你是在意本王的,對嗎?”
南宮魅的心跳漏跳了一拍,竟被洛銘看的不知所措。她卻沒有回避他的目光,冷冷的說道:“你讓我感到……惡心。”他在別的女人身下問她是不是在乎他,還真是……滑稽啊!
洛銘神色瞬間轉冷,有力的胳膊一下便將身上的女人從他身上推了下去,他翻身下床,大步流星的走到南宮魅麵前,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說道:“如果本王要你愛上本王呢?”
“除非……”她神色冰冷,不卑不亢的直視著他狹長的眼眸,“天塌地陷!”
洛銘甩開南宮魅,一拳打在身旁的桌子上,立刻便讓那張脆弱的桌子四分五裂開來。他再次走回床榻,一扯便將籬姬壓到了身下,卻對著南宮魅說道:“既然如此,就別破壞本王的雅興!”說著,他當著南宮魅的麵開始啃咬著籬姬滑嫩的肌膚,開始進行著人類最原始的本能,除暴的索取著。
南宮魅偏開了腦袋不再去看床榻上那纏綿的一幕,可是倔強的她卻不願移動腳步離開這個房間。
雖然避免了看到那一幕幕,可是她的耳裏卻還是不斷的聽到籬姬的嬌\\喘和呻\\吟。
有著莫名的難過折磨著她的心髒,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了,遺失了,再也找不回了。心中,竟感覺空落落的,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從腳心冷到手心,此時她所能感受到的,隻有徹骨的寒冷。
天空灰蒙蒙的,秋雨伴隨著涼風不斷的降落大地,意圖衝刷幹淨人們汙濁的心靈。
可是一切卻都隻是徒勞,隻是上帝單純的一廂情願。
汙濁的氣息無法洗掉,心中的悲傷怎麼也抹不去。
南宮魅臨窗而立,眼神迷離的看著窗外細密的雨。似乎每一滴雨滴都是斷線的珍珠,珍貴而又不成串,又似天空的眼淚,以淚傾訴它的悲傷,它的苦楚。
雨水,也可以是淚水般的鹹味。
因為,它也是天空的眼淚。
她從來不似今日這般無力過,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隻能勉強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心,空落落的,似乎怎麼也無法填滿了。腦海,一片空白,無法集中思緒隻能在無邊的黑暗中飄蕩。
洛銘進宮了,本是她最好的逃跑的機會,可是她卻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該死的洛銘在離開之前竟然點了她的穴道,暫時封住了她的武功,讓她喪失了力氣!
現在的她,柔弱的連小樂也打不過!
可惡的是,她不懂點穴,便不懂如何解開穴道!
靜靜的看著窗外不斷滴下的雨滴,她唯一能夠抓到的一閃而過的意像便隻有上官子炎那張天生邪魅,桀驁不馴的俊臉了。
原本寂靜的隻聽得到雨落聲音的偏殿裏卻變得嘈雜起來,原來是星月帶著一眾奴仆侍衛氣勢洶洶的來到了這裏。
“南宮魅!”星月一進來便毫無淑女氣質的大聲嚷嚷著,“本郡主來了,你還不過來行禮嗎?”
南宮魅微微蹙眉,她知隻怕是她現在武功被封的事情已經被星月知道了,不然她怎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找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