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戛然而止,女子有些膽怯的聲音傳了進來:“南宮姑娘一天沒有回來過了,我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洛銘轉眸看著懷中依舊熟睡的女人,狹長的眼眸不自覺的流露出溫柔,壓低聲音說道:“不用找了,她在我這兒。去吧。”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她躺在他的懷中,他一定不會這麼大聲的說話的,幸好還沒有吵醒她。
門外的女子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就似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快速的消失在了黑幕之中。
洛銘看著懷中的南宮魅,薄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動人的弧度,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她嬌嫩的臉蛋,低首,溫柔的在她的眉間印上一吻。
目光無意間便觸及到她光溜溜的身子上,那麼的誘人,那麼的妖嬈,他有些狼狽的移開了目光。
腦袋裏一片混亂,本就昏痛的腦袋更加的痛了,她怎麼會在他的懷中?他們又怎麼會一起睡在地板上?
不管怎樣,也不能再讓她繼續睡在這裏了,雖然是夏夜,夜晚的冷氣依舊會讓她著涼的。
小心翼翼的她將抱起,腳步輕盈的向著內屋的床榻走去,盡量不去看她暴露的春光。她是那麼的美好,卻又是那麼的讓他痛心。
輕輕地將她放到床上,溫柔的將被子給她蓋好,他坐在床邊,眉頭緊皺的看著她熟睡的嬌顏。
腦袋已經清醒了很多了,昏睡之前發生的一切他都回想起來了,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她悲傷的眼神,就像是帶刺的荊棘,一下一下的抽打著他的心髒。
睡夢中,他感覺到胸膛上濕濕的,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卻一直覺得好心痛,現在看到她眼角殘留的淚痕,他終於明白,那是她的眼淚。
若不是痛的撕心裂肺,她絕對不會落淚。借著酒醉,他到底傷害了她多深?
已經決定不去計較的,決定釋然忘記的,決定好好疼她的,隻是想最後一次爛醉一場便將那一切都拋掉,可是卻沒有想到她出現了,她竟然在他酒醉的時候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她悲傷的表情就似要將他的心撕碎,在他不斷的索求時,她絕望的眼神讓他的心一陣陣的抽痛著。
她的語氣是那麼的冷漠又是那麼的悲傷,可是他,卻隻是更加的傷害她。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她滑嫩的臉頰,狹長的眼眸中是無盡的愛憐和自責,低聲呢喃著:“對不起,魅兒。”如果他不那麼殘忍的對待她,也不會傷她傷的那麼深。
南宮魅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依賴男人的女人,她還會原諒他嗎?他不知道。
修長的手指滑到她櫻紅的唇瓣,溫柔的勾勒著她嘴唇的弧度,這時那麼妖媚,那麼性感的紅唇。或許這張紅唇曾經吻過別的男人,卻依舊讓他那麼的迷戀,深深地迷戀著。
她的唇瓣很紅,似血的紅,臉色卻很慘白,蒼白如紙。
她的嘴角更紅,指腹滑過,有著液體的觸感,再看,手指上是一片猩紅。
洛銘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手指上染著的鮮血,他想要說那是他原先的染上的血,可是,在碰到她嘴角之前,他的手指是幹幹淨淨的!
心跳漏跳了一拍,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緊張的將她抱起,喚道:“魅兒……魅兒……”
濃密的睫毛依舊緊緊地閉著,她的腦袋無力的向著一旁偏去,腥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就似紅色的小溪劃破蒼白的大地。
洛銘修長的大手抬住南宮魅無力的腦袋,慌亂的為她式去嘴角的鮮血,不安的喚著:“魅兒,你怎麼了?快醒醒……別嚇我……快醒醒……”
洛銘亂了方寸,他不斷的搖晃著她,不斷的呼喚她,卻絲毫得不到她的回應。慌忙的為她把脈,卻發現她的脈搏是那麼的混亂,微弱。
“來人啊!去把戒尋叫來!快去把戒尋叫來!”憤怒的吼聲從寢宮中傳出,驚飛了樹上棲息的鳥兒。
戒尋匆忙的趕過來時,看到的便是洛銘緊緊地將南宮魅抱在懷中,就似一生最珍視的寶貝,而那雙狹長的眼眸中竟有著害怕的情緒存在。
“爺,讓一讓,我好給她把脈。”戒尋走到洛銘身邊,看到臉色蒼白如紙嘴角不停有著鮮血流出的南宮魅心中也變得很不安起來,也管不了他說的話會不會引起洛銘的不滿。
洛銘抬眸看了戒尋一眼,小心翼翼的將南宮魅放回到床榻上,冷冷的說道:“必須救醒她!”他不能允許她會有一點從他身邊離去的可能,就算賠上天下人的性命,也抵不上她一個人重要。
戒尋徑自在南宮魅的床邊坐下,白皙的手指撫上她的手腕,閉目,仔細的感受著她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