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公子。”
看著流水眼中的寒芒,赫連博言無奈的歎了口氣,揮手讓周圍的人都下去,“這裏很安全,說吧,老尚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所以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現在他暫時抽不開身來。”
流水眼睛一閃,剛剛來時她也打聽過,這個小山莊是木國的專用使館,也就是說尚廣是木國人,是木國的將軍,聽說木國最近和土國有些糾紛,似乎會起戰爭,作為將軍,尚廣可能確實無法抽身。
“好,我要尚廣承諾我的第一件事……”瞬間周身之氣一斂,渾然天成的氣勢盡享,帶著幾分談判的意味。
大雪掩蓋的官道上,幾匹快馬飛奔而過,在大雪中蹋上深深淺淺的洞。
黑色的披風飛揚,如禦風而飛,一頭如黑綢般的黑發在雪中飛舞,清冷孤傲,一張被寒風刮得發紅發白的瓜子臉更失去水分,粉唇緊抿,表情淡然,黑色的眼眸含著冷光,帶著些許的急切,不斷的快馬加鞭,一聲聲嗬斥響亮冷然。
後麵,白馬上的男子緊追著前麵的女子,黃色的披風飄揚在後,背上發絲輕揚,卻如戲耍飛雪般,臉上依然白皙紅潤,似乎在這風中沒有什麼變化,一隻手拉著馬繩,一隻手還愜意的拿著玉扇,若不是那馬的速度之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正慢悠悠的踏青呢,薄唇勾著淡淡的微笑,目光一直不離前麵的女子,而他身後,兩匹黑馬上是兩個青衣男子,都是一臉冷漠沒有什麼表情,一邊揚著馬鞭一邊趕路卻總是和前麵的男子保持幾米的距離。
前天,在流水將要離開東陵山莊之時,卻突然接到齊無風的信鴿,說事情有變,讓她快點,僅有的幾個字,卻讓她心慌了,第一次覺得慌,所以三天的路程,幾乎隻用了一天多的時間。
星峰鎮路口,羽兒焦急的在大雪中等待,這幾天,她幾乎每天都會在這裏等待流水回來,每天心急如焚,卻不敢有一句埋怨,因為流水肯幫忙,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了,她不可能還去怪她。
蔡千荊坐在一邊的馬上,撇撇嘴,無聊的假寐,她並不是刻意來等流水,隻是擔心羽兒而已,雖然對這次行動很不讚同,但是看羽兒這副樣子,還是很不忍,再加上前天無風得到的消息,不覺更擔心,這個消息羽兒還不知道,隻希望流水快點回來,直覺,她覺得或許流水真的能救他們。
安靜的雪中,在她們以為今天又要失望而歸時,突然遠處響起幾聲嗬斥,還有快馬的馬蹄聲。
兩個人一愣,隨後滿臉期待的看著那個方向。
轉彎處,幾匹快馬出現,隻是馬上的幾個人卻讓兩人有些失望,臉頓時垮下來。
倒是流水,遠遠便看到等候在哪裏的兩個人,慌忙快馬跑過去,在距離她們身邊時拉著馬繩停下,等馬轉了幾圈,才轉頭看著兩人,“你們怎麼在這裏,無風呢?”
“嗯?你是誰?”本看他們停下兩人就有些疑惑,這會聽流水的聲音,似乎覺得有些耳熟,又從她口中聽到無風兩字,瞬間讓她警惕起來,以一種情敵的方式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