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齊無風看著流水倔強又堅定的眼眸,手中的拳頭握了又握,終於選擇相信,轉身步伐輕浮卻不慢的走了出去,如一陣風。
“你,你們,哼,死了別怪我沒救。”赫連博言黑著臉,流水眼中的求生意識他看得清楚,而且看著床上的血跡還有她身體裏的混亂,想來一定掙紮了很久,這會還能保留氣息說話,顯然她的求生意識強得可以,手指輕挑,她手中幾隻針便自動的插回他紫金冠上,成了裝飾品。
雖然口頭上這樣說著,可是手還是拉過她的手。
流水隻覺陣陣暖流不斷的從手腕上傳進來,傳到四肢百骸,剛剛好舒緩了身體中暫時被控製蠢蠢欲動的寒流,感覺身體一鬆,輕呼了口氣,轉頭看向他,輕輕一笑,“謝謝。”真誠的感激,以往的隔閡和防備在這個時候淡去許多,不管他的身份背景如何,不管他是否有別的居心,將來對她有沒有危害,這個時候,她的命可以說是他從鬼門關帶回來的,算她欠他的。
“嗬,答謝也要誠意,光謝謝不夠,現實點如何,給我個報酬當兩次醫藥費好了。”看著那羸弱的笑容,被漆黑如夜色的目光中淡化許多,似乎帶著點點的灰,好似茫茫白雪,迎合著嘴角帶著暖意真是的笑容,噬人心魄,讓人禁不住沉迷在那白雪中,明明是平凡無奇的容顏,卻讓人移不開眼眸,傾城絕世,無關容貌,而是本身由內而發的魅力。
“哦,那你要什麼?”流水輕笑,眼眉一挑,嘴角那抹弧度帶著算計的壞笑,有些奸詐,身體中的難受到是在與他談話中分散了不少。
赫連博言看著那一臉的壞笑,一愣,想起東陵山莊那夜那個和她談判的小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慢慢靠近她耳邊,曖昧的呼著氣,“不如水水以身相許如何。”
流水不為所動,眼中帶著幾絲勾人的妖媚,轉頭,目光瀲灩的對上他調笑的鳳眼,“好啊,隻不過多一個暖床的人,我不會介意的。”
“咳,你你……”被那眼中的妖媚煞到,又聽這麼一句話,赫連博言頓時如驚弓之鳥,站起來,錯愕的看著她,“你這女人怎麼口無遮攔不知羞恥,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人,謝謝讚揚。”流水不冷不熱的回答,一雙眼睛卻閃著趣味的光芒。
赫連博言臉色一赫,被激得說不出話來,完全沒有平日那好似縱橫風月那風流公子的樣子,倒像一個禮教下的純情男兒,而且還處於被人調戲的狀態下。
“咳,水來了。”齊無風麵無表情的走進來,身後跟著幾個抬睡得人,指揮他們放下便讓他們離開。
看到終於出現的浴桶,流水終於鬆了口氣,扶著床想下去。
赫連博言慌忙過去扶住,扶著她到水桶旁邊。
“好了,你們出去吧,記住,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進來,還有不要讓人靠近,你們也是,不然有什麼傷亡我可不負責。”
“你到底要做什麼?”赫連博言皺眉,詢問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