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博言被流水那輕佻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好像衣服已經成不了作用,想到當時他說的以身相許後她的回答,眼中立刻多了幾分惱恨其實是羞惱成分占多的神色,“為什麼我從你身上看不出哪點臉皮厚,但是事實卻相反。”
看著那恨恨的表情,流水輕恥一聲,總能讓這笑麵狐狸無可奈何變臉,也是一種可取和報複,顯然她的遭遇估計大多都是被他給連累的,“彼此彼此,我也沒有看出你臉皮很薄。”
“嗬嗬,那說明我們很配啊。”赫連博言眼珠一轉,嘴角笑容再次曖昧起來,看起來很是春風得意和勾人。
流水也懶得再和他浪費時間進行一大堆沒有營養的廢話,移開眼睛,一直看著默不作聲若有所思的齊無風,這會她發現更看不清他的情緒了,下午雪中的事情自動的被她拋出腦外,神色恢複自然,“無風,你有什麼看法?”
齊無風抬頭,目光深邃的對上流水的眼睛,好像要把她看透,把所有東西都卷進去一般。
盡管定力足夠,但是或許因為下午的事情,流水被他看得發麻,不覺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你認為,到底是誰要取我的性命。”看著手中的玉佩,心中又升起些許的惆悵,其實她是真想身邊有能完全信任的人,不用去時刻防備和猜疑,這些東西,上輩子她已經做得夠多,每天杯弓蛇影,互相猜疑,防備,陷害,殘殺,沒有一個值得相信的朋友,讓她厭惡透了。
倒是赫連博言,本想發表一下看法,卻突然目光定在流水手中的白玉,心中一跳,身體已經先動向她靠近,“能給我看看這個嗎?”
流水抬頭,卻看赫連博言隻是聚精會神的盯著那手中露出來一小半的玉佩,好像要把那塊玉肢解,又好像是尋找了多年的心愛之物,反正臉上的神情複雜得很,擔憂,緊張,興奮,害怕,期待,傷心,失望,應有盡有,不覺的,攤開手把玉佩遞給他。
赫連博言慌忙拿過玉佩,隻是在拿過那一刻,眼神卻有是一變,瞬間整個人都焉了下來,所有情緒都隻剩下失望,隨後又想到怎麼,轉頭看向流水,“這是你的玉?”
顯然這是一句很蠢的話,但是流水卻沒有因為很蠢而承認,反而搖頭,“這是假的。”
這一天已經從赫連博言的醫術中了解到他的另一麵,避毒玉畢竟也可以算是治療中的一種,所有他會認識很正常,再者,還有另一層,就是他和葉知秋很有可能出現的關係,對於他身上的東西熟悉也很正常。
齊無風也顯然知道避毒玉,看到赫連博言手中的玉,眼眸一閃,有些複雜的看向流水,卻沒有說什麼,隻是若有所思的坐下來,看著他們互動。
“這麼說你見過真的,在哪裏見到的?”避毒玉珍貴異常,可以說是稀世珍寶,起碼世上被人所知的僅僅隻有三塊,各在三處,一個是木國一個是金國,一個便是水國。一般都由一國之主送給下任傳人,或者是他們眼中最重要的人,聽說金國的十幾年前已經被人盜出皇宮而遺失,而水國是卻在一百多年前成了陪葬品隨著他們最偉大敬愛的王而下葬,若時間還未出現第四塊的話,那麼流水見過是很可能是……“快,告訴我,你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