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感覺那利器已經進入皮膚,赫連博言卻反而覺得很欣喜,眼角都飛揚起來,“在下如今已是倦鳥知途,倒想著安家立業呢。”
“是麼,那倒是讓朕好生好奇,到底有何原因讓隻為逍遙而逍遙的逍遙王想安家立業了。”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流水對這皇帝的第一印象便是一個很爽朗的人,想到民間的一些流傳,或許這皇帝真是一位仁君吧,起碼現在為止,她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黑暗氣息。
“嗬嗬,皇帝陛下,今天到此的主角可不是在下呢,水兒,見過皇帝陛下吧,陛下可是一代仁君,明察秋毫呢,若有何冤情,陛下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不管不問。”
感覺到那兩束目光,流水從容不迫,微微抱拳行禮,要她跪下,除非情非得已,“任流水,見過皇帝陛下,今日來此,是為伸冤,為無辜之人翻案而來,還請陛下明察秋毫。”
“哦?翻案?”皇帝眼睛一挑,看向濮陽煜銘,與濮陽煜銘一起把目光鎖定流水,“那不知任姑娘是為誰翻案?”
“冷陌楓,冷沫雪。”鏗鏘有力的聲音,簡潔的名字,讓兩個人同時眯起眼睛,眼中閃著幽光。
半晌,濮陽煜銘重重的拍下桌子,臉色冷漠的看著流水,“大膽民女,你可知你口中帶有冤情之人是何人,做過何事,身處何地?”雖然已經大概猜到,但是戲還是要做全份,他倒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赫連博言也會摻和其中,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陰謀。
“知道。”流水抬頭,直接迎上濮陽煜銘的目光,黑眸中帶著幾絲嘲諷和譏誚,明顯的挑釁,也一樣冰冷如寒潭之水,突然而生的氣勢一點都不比他差,反而更顯冷靜淡然,讓人看不清猜不透其中的關係和情緒,從而找不到突破口。
濮陽煜銘再次眯起眼睛,這次顯露幾絲殺意,這個該死的女人,一次次用這樣的眼光是什麼意思,她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若是真想故意引起他的注意,那她很成功,成功的引起他的殺意。
皇帝看著濮陽煜銘一直盯著流水看,輕咳了一聲,“任流水,既然你知道了,那便應該知道來龍去脈,你說他們是無辜了,可有證據,要知道,若沒有證據說明,朕可當你欺君之罪論處。”
“陛下,若要證據,不是沒有,隻是現在還不充分而已。”
“任流水,你今天是來愚弄朕麼?”皇帝臉頓時冷下來,聲音也沉了幾分,眼帶寒光,威嚴盡顯。
流水抬眸勾唇一笑,“陛下說笑,民女如何有這膽子,民女此次來,隻是想請求陛下寬限幾日,民女保證,必定能拿到您所要所滿意的證據。”
“哼,好大的口氣,你拿什麼讓朕信你,憑什麼身份來請求朕。”
“就憑我是冷陌楓的妻子。”
“什麼?!”第一個出聲的,是一直在旁邊慢悠悠看戲的赫連博言,流水話一出,他臉色頓時巨變,看向流水,一臉探尋,“水兒?”
“冷陌楓的妻子?那又如何?”皇帝依然沉著聲音,目光卻看向赫連博言,看著他那難看到極點的臉,而濮陽煜銘也看著赫連博言那震驚的表情,若有所思,隨後看向流水的目光更冷,其中還帶著幾分不屑和鄙夷,此刻流水在他看來,已經是一個隻會出賣自己利用別人心計沉重的陰險女人,連赫連博言這樣的人都被利用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