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低頭,艱難的吞下濮陽煜銘的那塊肉,猶如吞蠟,她不明白濮陽煜銘到底要做什麼。
突然,旁邊又多了一塊魚肉,流水抬頭,便見濮陽煜銘關懷的微笑,“聽逍遙王說任姑娘日夜趕路,半途還一度生病,任姑娘也要保重身體。”
流水扯了扯嘴角,“多謝王爺掛懷。”現在不用抬頭都能猜到那個王府的臉色,或許,她有些猜到濮陽煜銘的目的了。不外乎借刀殺人,至於到底誰才是刀,就不明了了。
一時,飯桌上有些壓抑。
最後還是‘平遙’打破了壓抑,含笑如鄰家姐姐般,親切和婉的多夾了幾塊魚肉放到流水碟中,“如此說來,任姑娘可要多注意些,女子的身體可不能含糊,特別是在這個時候,不知任姑娘可有婚配?”
“王妃,聽管家說前些日子你去了一趟慈音寺,路上遇到麻煩了?”沒待流水回答,濮陽煜銘已經先出口打斷她,明顯就是不想給流水回答的機會。
而聽到他這麼說,‘平遙’拿著筷子的手一緊,隨後強撐起笑容,“妾身本想去為王爺祈福,不巧路上遇到幾個市井混混,不過無礙。”
“哦?下次出門多帶些侍衛,小心為重。”
“多謝王爺關懷。”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握著,什麼時候,兩人竟然如此相敬如冰了,她也知道,娶平遙,隻不過是因為她的身份,但是她卻異想天開的以為她能拴住他的心,前些時候還為他的寵愛而夜夜夢中笑,如今卻是餘下空房獨寂,她知道他薄情,卻總以為總有一天自己能暖化他的心,為了這個願望,她甚至把自己出賣給了魔鬼……
流水規規矩矩的放下筷子,他們兩人交流她也不好低頭苦吃,再說這一頓,吃得實在痛苦,不但被當成了刀利用,還被引入了女人的戰爭當中。
“喲,大遠處就聞到了飯香,不過有菜無酒,可是美中不足啊。”沒經過任何人通報,赫連博言一聲黃色衣袍,輕盈的飄了進來。
“王爺。”慌慌忙忙追進來的侍衛一臉菜色的想請罪。
濮陽煜銘手一揚,“退下。”
“是”幾個侍衛鬆了口氣,慌忙離去。
“再添副碗筷。”濮陽煜銘說完,便微笑的伸手示意赫連博言,“逍遙王爺,請坐。”
赫連博言到是不客氣的坐到流水身邊,“多謝,這位便是素有水國第一才女之稱的平遙公主現今的銘王妃吧,聽聞公主一曲天音令人折服,而銘王為此還特建了一座天音苑,不知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傾聽一曲呢。”
‘平遙’微微一頓,謙遜一笑,“逍遙王爺過獎了,隻是承蒙王爺不棄,至於才女一名,平遙實在愧不敢當。”
不想再聽他們恭維來恭維去,流水放在桌子下手輕輕的捏了一下赫連博言的大腿,現在她隻想馬上離開這對虛偽夫妻的視線。
赫連博言一愣,轉頭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曖昧的靠近流水,聲音魅惑,“水兒急了,是不是在怪我冷落了水兒,沒關係,人都是水兒的,隻要水兒開心,別說捏大腿,整個人你愛捏哪裏就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