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波瀾不驚,但是對上赫連博言那帶著殺意和怒火的眼眸,眼中也出現了殺意,畢竟作為一國至尊,就算再怎麼不願,手上也必須染血,就像冷家,他不是一個人,他手中握的是天下,所以就算他確實是一個仁德之君,但是手上沾染的鮮血不會比任何人少。
赫連博言看著皇帝眼中瞬間閃過的殺機,頓時心中一驚,剛剛他竟然想過要殺人了,他雖不喜歡介入朝廷的事情當中,但是也經常奔走於五國之間,連橋搭線,如今差點就亂了,他畢竟不是金國的人,若是金國的人,在這裏動手大不了就是一個大逆不道或造訪,但是他是木國的王爺,若在這裏動手,那便勢必會引起兩國的事端。
如果此時稍微有一些野心的皇帝,現在早抓住這個借口打破聯盟揮師而上了,這麼一想,心下更不安穩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理智似乎被左右住了,那第一時間他竟然沒有考慮這些,也就是說,這些一向被視為最重要的東西竟然被放到第二位,驚訝的同時,也迷茫了,第一次,真正的迷茫,他從未想過,那迷一般的女子,在他心裏,似乎已經不隻是占了位置,有些分量那麼簡單了,一個人的心緒被別人牽動著,這對於一直總喜歡把所有事情把握在手中鎮定看周圍百態的他,排斥中卻帶著一股挑戰的興奮和新奇感。
就在他猶疑間,陪同流水而去的禁衛軍統領突然出現,而他手上抱著的,便是差點讓這裏起糾紛的人。
“微臣參見皇上。”
沒待皇帝開口,赫連博言已經飛躍到禁衛軍統領身邊,雙手立馬接過他手中的人,“李統領,發生了什麼事。”看著流水有些蒼白的臉色,還有在接過她瞬間那冰塊直達全身,好似抱過一塊冰一樣,看李統領手上的紫色,顯然是一路過來而被凍到的。
“沒事,隻是中了些媚藥而已,先放我下來。”流水有些艱難的開口,似乎還在屏幕的隱忍著,媚藥不是毒,卻比毒更恐怖,因為它挑戰的是人的欲 望和理智,在催眠‘冷陌楓’時,她的精神力就差點被這藥力給擊潰了,好在那個男人的理智已經趨於崩潰,她才沒花太多精神力,但是後來再想壓製這藥性,卻有些困難,這藥太霸道了。
“什麼叫沒事,你不是說那些藥對你不會有影響嗎,你騙我?”赫連博言因為憤怒而導致聲音都有些沙啞,死死的瞪著這不知死活的女人,那藥是什麼,藥性怎麼樣他清楚得很,能在他手上出現的藥都不會平凡,本來想到這女人那怪異的能力便相信了她,沒想竟然是敷衍他的。
流水無力再理會他的憤怒,轉頭看向已經走過來的皇帝,“陛下,現在您可以去問話了,他會有問必答的,還有請陛下不要殺他。”這個人對她還是很有用的,起碼他的能力不錯,易容術方麵可以說比赫連博言還要高超,這樣的人才不收,豈不是可惜了。
“哦?這稍後再議,你呢?如何?”皇帝暗暗斂下驚詫的目光,看向流水蒼白的臉色和隱忍的表情,周圍的寒氣就算站在百米之外都能感覺到,特別在接近她的時候那寒氣更嚴重,剛剛她說的是中媚藥,但是現在,似乎是在壓抑那種藥,這個女人,或許比他想象中的更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