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鬱悶得想翻白眼,看著外麵已經全亮的天色,在考慮是不是該找個借口遁走,葉知秋既然來的話,那無風是不是也來了。

赫連博言無語的同時倒是抓到一個字眼,疑惑的看向流水,“妖女,什麼妖女?”他不是沒有見過流水麼,怎麼會這麼評價,是誰告訴他的,那個人認識流水?

“啊?師兄原來不知道啊。”

如果不是那一臉天真單純的樣子,赫連博言真會認為他這是在挑釁,揉了揉額角,“我覺得她……其實更像魔女。”讓人著魔的女人。

冷不丁,流水投來一個不冷不熱的挑釁目光,赫連博言回以一笑,流水番了翻白眼,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赫連博言笑得更歡了,一臉‘你求我’

兩人眉來眼去,讓旁邊的兩個人微微側目,崔天昊邊喝茶邊觀察著這兩個人,對於兩人的相處很好奇,也越發對流水好奇,赫連博言他雖然隻是見過一次,但是對他的事跡絕對不會知道得少,他這個人看起來好相處,其實眼很高,同門師兄弟師妹中,他幾乎可以說和誰都是萍水相逢,淡笑而過,隻和赫連博軒親,原來他對別人也會有這樣自然沒有偽裝的表情。

而冷沫雪的表情和神思就有些微妙了,在她想法中,流水會不顧危險來救人,一定是喜歡哥哥的,而哥哥的心思她也了解,雖然他沒有說,但是她知道哥哥對流水也很有好感,在下山後經常不時的失神,每次說起她時便更怪異,她本還很高興,反正流水嫁人是假的,如果能把兩人湊一對也很好,這個嫂子她倒是很喜歡,但是現在半路殺出這麼一個人,而流水和他的相處也讓人猜不同,讓她迷惑之際心中也為哥哥擔憂了,情敵出現,哥哥現在卻還在危險中,而且還讓情敵幫助自己,以後豈不是欠他一個人情,光氣勢上就少了,現在兩人又還朝暮相處。目光不覺的落上桌子上的碗筷,越發覺得自家兄長情路甚危。

這桌上的微妙,其中隻有一個人完全不受影響,便是這個小白兔般的男子,二十歲的人卻因為那娃娃臉而看起來好像隻有十六七。

“為什麼是魔女?可是雪說她在山寨都被人叫妖女的。”

“山寨?”赫連博言一頓,隨後眼睛亮起來,“為什麼會被叫妖女?”

“因為他狐媚惑主啊,才做了一天十八小妾就把寨主的所有妾室給解散了,還接下了整個的大半職權,讓人敢怒不敢言,我告訴你,聽雪說,她其實很心狠手辣,當時山寨中有人不服不理會她,結果她眼睛眨也不眨,直接拿刀就把其中一個頭領給砍了兩刀,那個頭領差點都死掉了,當時她還很有氣魄的教唆所有人殺她,然後再殺寨主,還訂了規則,不殺她的人以後就要聽話,不然一次不聽話就一刀作為懲罰,就像淩遲一樣。”說著,還配合著發抖一下,感覺似乎身臨其境。

流水挑眉看了冷沫雪一眼,那表情分明在說‘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那麼喜歡說話的。’

冷沫雪尷尬的笑了笑,她其實也是無可奈何,整整被這家夥纏了一個晚上讓她講妖女,這個家夥的纏人功力,簡直讓人想吐血,她都差點被纏到沒話說就編的地步了,她一度認為,她其實是女扮男裝的,後來才知道,其實他是生錯了性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