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說不定現在她已經出事了,你確定還要這麼等著,若她真出了什麼事,你想怎麼和赫連博軒交代?”濮陽煜銘冷冷一笑,漠然的看著他。
炎唇抿了抿,身子卻依然不動,“再等等。”濮陽煜銘的話讓他動搖了一點,可是卻還是不敢冒險,因為當時交代的時候流水的表情很嚴肅。
濮陽煜銘麵色一陰,冷冷哼聲,退開一步,“不要忘了,這裏是金國的天牢,裏邊還有金國的重要人犯,一切本王說了算,讓開。”
炎也回他一個堅定的眼神,手握上刀柄,表意很明顯了。
濮陽煜銘本就心情差得可以,再加上這些天的勞累,心情更糟糕,此刻被炎這麼一挑釁,還真是動火了。
正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炎身後的鐵門卻打開了。
流水蒼白沒有半點血色的臉映入兩人的視線,對付禦王,其實沒有以前所想的那麼難,大概是打擊太重,所以他的意誌也薄弱一點,催眠起來不是很難,可是就算這樣,在她那接二連三耗費太多體力精力的身體上,還是有些承受不住,所以之後三個時辰,她可以說一直在昏睡,隻不過意識偶爾還是盡量保持一點,不讓完全失去意識,在這段時間慢慢調整,直到聽到兩人在外麵吵。
“主子。”炎一驚,隨後忙走過去,擔憂的把她看了一遍。
流水手扶著門,搖搖頭,微微一笑,卻顯得有些虛弱,“沒事,休息一下就好,炎先送我找個地方休息吧,還有銘王,現在,禦王是你們的人了。”
炎點點頭,沒有等濮陽煜銘說什麼,便直接把流水打橫抱起,向外掠去。因為流水的臉色和語氣,不管怎麼看都讓他無法放心,好像隨時會倒下般。
濮陽煜銘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下意識的向前一步想跟過去,卻又突然如夢初醒般頓住腳步,抿了抿唇,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頭走進牢房中。
這邊,流水確實也累得夠嗆,剛剛勉強站著還是她死撐的,在炎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她便真正昏睡過去。
皇帝早就準備了她住的地方,炎也是輕車熟路的把她送到淩雲殿。
看著沒有反應的她,隻認為她太累睡著了,便沒有多疑惑,把她安置好便在外屋守著。
一個人太累了,睡上一天很正常,睡上兩天也不難接受,但是一連三天叫都叫不醒的話,那便不正常了。
一連三天,流水自那天睡著後便沒有再醒過,臉色也呈現著蒼白,若不是心口還會浮動,呼吸平穩如平常人,他們甚至都以為她已經死了,可是就算不醒,卻也如死人般,不管怎麼叫都沒有任何反應。
甚至連所有的禦醫都束手無策,就連毒醫崔天昊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一切都很正常,她除了身體虛耗過度,恢複緩慢外並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就連那些內傷一時也突然檢驗不出來,好像被某種封閉了。
炎也擔心得可以,好幾次想通知兩位主子,但是一方麵是怕正如流水所說,會影響到他們,一方麵也是濮陽煜銘從中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