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博軒,是啊,赫連博軒,不是葉知秋了,現在的他是赫連博軒,木國的太子,未來的皇帝。
流水眼睛微微眯起,轉頭看著遠方的夜空,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夜空,心也飄遠了,沒有邊際,迷失在那浩瀚的海洋中。
白靜雪看她又沉默了,目光所到之處有些朦朧和迷茫,坐在欄杆上,吹著夜風,感覺好像會隨時羽化隨風而去,忍不住伸手抓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剛剛想說什麼,卻聽流水又慢慢的開口。
“靜雪,你說,當一個人追尋了一生的夢想就在眼前的時候,恰好這個時候又和愛情無法交融,兩者必須選其一,如果是你的話,會怎麼選呢?”
白靜雪一愣,偏頭看著她的側臉,因為冷風而臉色更加蒼白,卻因為酒精的作用兩頰浮上了淡淡的粉紅,在夜色下,如一個半透明的冰雕,那雙能攝魂般的眼眸卻緊緊閉著,讓人無法窺視到裏邊的情緒,或許就算張開,也無法看清吧,她就像一個無底洞,什麼都藏在最深處,讓人看不清看不懂。
“我不做假設,不過,每個人的想法和選擇都不同,並不能說明什麼,主要還是看你自己,哪一個才是你最重要的,放棄或選擇,麵對的是不是遺憾終生,按你所想的做吧,不要把繩子硬往自己身上套。”白靜雪偏頭看著夜空,手無意識的握上旁邊的酒盞。
她說出這話時,心裏卻是矛盾的,因為在很小,她就已經把自己綁得死死的了,什麼夢想,什麼愛情,這一切都已經不是他能選擇的。
流水聽著白靜雪有些飄渺的語調,轉頭看她,卻看到她失神的看著遠方,眼中帶著深深的無奈和嘲諷,還有小小閃爍不明的期望。
眼眸一閃,隻要一想,她大概也能明白白靜雪現在情緒的由來了,因為和曾經的她很像,都是為了什麼使命而陪上了自己。
扯了扯嘴角,突然跳下欄杆。
白靜雪被她的動靜驚動,轉頭,卻看她突然站到自己麵前,伸手拿過欄杆上的酒盞。
白靜雪的視線落在酒盞上,知道她又要喝酒,有些無奈,伸手就想去奪,“你不要……”
哪知話還沒說完,卻被眼前放大的臉給驚了回去,整個人都呆滯了,隻感覺,唇上的柔軟還有絲絲暖流沿著舌頭流入喉嚨,直抵心髒。
流水成功的渡了口酒,便離開她的唇,看著她呆愣驚愕的神情,忍不住笑眯了眼睛,拉起她的手,把酒盞放到她手上,“或許該喝酒的是你,別太晚了,小心著涼。”說完便帶著那絲詭異的邪氣壞笑轉身離開,留下還處於呆滯中的白靜雪。
對於流水來說,現代的開放程度這並沒有什麼,再說國外人家也是以親吻為禮儀的,她和朋友也經常這樣,不過白靜雪不同,時代不同,人的思想也不同,這她也很清楚,之所以總那麼喜歡逗弄她,隻是不想看到她變成了沒有自我的機器而已,她太過束縛自己了。
神仙,那麼多人都喜歡做神仙,說神仙逍遙,但是神仙或許是最不逍遙的,因為他們必須斷了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