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葉知秋為人謹慎,也不用多擔心。從袖子中拿出早就帶上的黑色盒子,慢慢的放在桌子上,向赫連博軒這個方向推了推,“無功不受祿,再說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受不起,朋友之間,不用這樣。”
赫連博言看著那桌子上的盒子,並不陌生,因為那是他看了許多年的珍藏,明白流水的意思,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滿眼的陰霾看著流水,“流水,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要的不是朋友。”忍不住上前,雙手撐在案幾上,靠近流水,低沉的聲音含著些許壓抑的怒火。
流水也不躲,就這麼抬頭和他對視著,眼中一片平靜,“知秋,正如你剛剛所說,有些事,強求不來。”
想到剛剛濮陽煜銘那些話和嘲諷的神情,赫連博軒臉色更加陰寒起來,“給我原因,如果對我沒有感情,那為什麼要……”說到這裏,赫連博軒沒有說出口,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流水。
流水自然知道他後麵要要接上的話是什麼,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知秋,對你,我承認,我是喜歡你。”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要拒絕。”聽到她承認了這感情,赫連博軒臉色轉喜,忍不住把她拉了起來,握著她的肩膀焦急詢問。
流水看著他眼中的急切和探究,抬手,掌心握著他的手腕,“知秋,我喜歡你,但是我更喜歡自由,那是我追求了一輩子的夢想,皇宮不適合我,難道你也想看著我和那麼多女人去爭你?見麵跪拜請按,對你的妻妾還要笑臉相迎?一天見不到多少麵,夜晚還要像那些女人一樣等著你的臨幸,或獨守空房,傷心寂寞?這樣周而複始等著紅顏殤盡人老珠黃,我做不來。”
赫連博軒被她這麼一連串的反問給問得一愣,張了張口,眼中有稍許的遲疑,最後又變為堅定,“我可以隻和你一起,其他女人我不會去碰,而且你可以不用遵守那麼多禮數,做你自己。”
“知秋。”葉知秋的話,說沒有動搖是假的,但是也隻是瞬間,餘下的便是無奈,她知道葉知秋說出這樣必定不隻是空話,感動會有,可這卻不實際,“從小身在皇宮,看盡紛爭的你,應該了解,不管是朝堂,還是後宮,若你成了君王,便無法隨心所欲,如果我真成了皇後,一言一行都在所有人的注視中,稍有不慎,或許會引起紛爭,而後宮中的互鬥,並不是說你不想就可以的,我也不想以後的孩子天天在危險中度過,當然,也無法保證,我會不會一氣之下屠起後宮來,到時候你該怎麼做,若我這皇後被所有人反的話,作為帝王的你,該如何保我,知秋,很多事情,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赫連博軒聽著她語重心長的勸告,想著那些話,想反駁,卻一時找不到隻言片語,隻能抿緊唇,深深的看著她,似乎想把她看透,原來,一切她都已經想得透徹了,但是他也不甘就此放棄,若流水真對他沒有感情,他不會強求,可是她對他並不是沒感情,難得遇到一個今生想相伴一生的人,他不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