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前麵是斷崖峰,地勢凶險,有幾處匪窩,怕裏邊有埋伏。”領頭的男子掉轉馬頭,走到馬車旁,輕聲說著。
“不就是一群土匪麼,有什麼好怕的,他們敢耍花樣,本小姐就把他們通通解決了。”不待馬車裏的人回答,那個最先問出來的女子冷哼了一聲,隨後惡狠狠的說著,手還握緊馬鞭,比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婦人之見,果然是頭發長見識短,現在是什麼情況,當然能盡量低調就低調了。”她話音才落,旁邊另一個騎在白馬上的男子嗤笑的鄙視一眼,揚了揚下巴嘲諷。
女子豁然抬頭,目露凶光,揚起馬鞭就向那男子劈過去,不過被他給抓住,隻好大罵,“你這死白癡,一天不找打到不舒坦是不是。”
“好了,你們兩個,如果不想接下來都不能說話便安靜。”站在馬車旁的男子嗬責了一聲。
另一個一直沒有開口的男子配合的向那兩個人揚了揚手上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小瓶子。
兩個人看著那瓶子,頓時臉色一青,不過還是識相的沒有再說話,隻是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冷哼一聲撇開頭。
這四個人便是還沒有離開木國的四大護法,馬車裏麵便是白靜雪。
那天白靜雪被古通打傷了,還被封了筋脈,整整三天才讓封住經脈的穴道自行解開。
幾個人一直都藏身在木國中,喬裝易容著,以他們的技術,盡管官兵四處,他們還是很安全的沒有被發現。
而赫連博軒他們也沒有料想到他們一直都沒有離開,以為他們是隨著那消失的族人一起離開的。
直到今天,白靜雪才接到白氏獨有的通信,所以才立刻啟程,趕回白氏一族真正生活的地方,再說,她也需要回去,她不能讓流水這樣身在危險中,古氏一族藏身一般都很隱蔽,也隻有向長老們求救,希望還來得及。
等幾個人安靜了,馬車裏邊白靜雪的聲音才響起,柔和的嗓音沒有了平時的淡漠,帶著幾分不耐和焦躁,“不用理會,若有擋路,除掉。”
“是。”玄武頷首,隨後駕著馬,示意駕著馬車的青,“馬車在前,我們墊後。”
青龍點點頭,揮起鞭子,驅趕馬匹向前走。
朱雀掉轉馬頭讓道,看著前麵的馬車,得意的朝白虎揚了揚下巴,似乎在說:看吧,是誰見識短。隨後便跟隨著馬車而去。
白虎不服的哼哼唧唧著,但是也跟了上去。
玄武看著他們,無奈的搖搖頭。
馬車先進入了大峽穀,兩邊都是陡峭凶險的高峰,中間隻有一條大概隻能容兩輛馬車經過的路,而兩邊一些奇形怪狀的大石,確實是埋伏人的好地方,所以這邊一般很少人經過,因為這幾乎成了賊匪的聚居地。
一路上靜悄悄的,隻有馬匹的腳步聲和車輪咕嚕咕嚕反複的聲音。
幾個人沒有先前那樣快速的趕路,而是慢悠悠,如散步一般。
前麵走了一段路,都沒有遇到什麼。
後麵的朱雀嘟了嘟嘴,雙目一四顧,觀看著周圍,似乎有些失望,躲躲藏藏好幾天,讓她覺得有些無聊也有些窩火,正想找處發泄呢。
張了張嘴,想咒罵幾句,卻又忍住,嘟了嘟嘴,悶悶不樂。
突然,一聲轟隆隆的響聲響起,隨後伴隨著便是排山倒海的呼喚聲,在這都是峭壁的峽穀帶著回應,聽起來有些恐怖,似乎有密密麻麻的人。
馬車停下,幾個人也警惕起來,而路的大中央,正穩穩當當的橫著一巨石,剛剛的轟隆隆聲響也是這石頭發出來的,這麼大一塊石頭沒有可能突然滾下來,看來是這些人一般的手法,等一些路人走到一半再劫持,讓他們進退不得。
朱雀眼睛一亮,本鬱悶的臉一下子增光了不少,握著馬鞭的手都有些抖了。
馬匹被四麵吵雜的聲音叫得不安的踏步。
幾個人穩住馬匹。
朱雀抬頭看著不見一個人要的兩邊峭壁,叫了一聲,“哎,不要裝神弄鬼了,這套對本小姐沒有用,識相的快出來,姐姐沒有時間和你們耗費。”
她的話,倒是取得了效果,周圍的聲音瞬間隨著她的話而停下,山穀靜悄悄的。
不過這靜悄悄也沒有靜幾秒,停下一會,便有幾個渾厚的聲音想起,“倒有不知死活的,識相的你們把錢財馬匹車輛留下,人離開,不然……哼。”這哼完之後,遠處峭壁的一處巨石後,出現一個大漢,隨之便有不少人探出身子,用吊繩跳下來,全部站到那堵住路口的大石邊,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