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草長鶯飛,當然,這些都相對於大雪山之外的世界而言,雪山之中,一年到終,所見到的有顏色植物除了那些奇花異草和青鬆便沒有其他的,半隻鳥都沒有,更別說鳥語花香。
突然,嘭的一聲,外麵的大門被踹開,打破了這冰雪中的冷寂。
一個人影衝了進來,輕車熟路的向一個屋子跑去,沒有任何顧忌的推開梨花大門,“水水,水水,你看我今天又抓到什麼?咦?”
少年大概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三年的時間,讓他改變不少,身子已經長高不少,不過那張圓圓稚嫩的娃娃臉卻依然沒有改變,讓他看起來很孩子氣,不過他的個性確實依然孩子性。
少年看了下安靜無一人的屋子,疑惑的嘟囔一聲,手上還拽著一隻白色的小狐狸,小狐狸被他拽著忽略了,隻能可憐兮兮的感歎自己時運不濟,眼睛不時怯怯的瞟向站在少年肩膀上貌似在打瞌睡的紅蝙蝠。
“喂,你說水水會去哪裏了,她不是一般都不出門嗎,難道也去打獵了?”少年有些失望的轉頭看向肩膀上那閉著眼睛打瞌睡的蝙蝠,有些不滿。
蝙蝠是連理會都沒有,閉著眼睛,心裏卻直吐槽,這樣的天氣誰和你一樣活躍啊,關門睡覺多舒服,可憐流水自從把這個白癡的家夥帶回來後,他就更悲劇了,爭寵不說還事事都要拉上它,更悲劇的事是,他對所有男人都討厭得起來,就像那古衍天,但是對於這單純的家夥就是無法討厭起來。
所以在流水一句‘好好相處’中就成了任勞任怨的小跟班。
“啊,師兄一定知道,流水可能在他那裏。”少年突然眼睛一亮,隨後便直接轉身再次往另一處地方跑去。
半路上,正好在一處白色亭子中看到了要找的人,附加另外兩個。
少年興奮的跑過去,“你們都聚一起啊。”
亭中坐在桌邊正聚精會神對弈的兩人沒有理會他,不過倚靠在柱子旁邊觀棋的男子皺眉看著他被大雪打濕的頭發,有些責備也有些無奈和縱容,“你又出去玩了,還不先回去換身衣服。”
少年嘿嘿一笑,隨後想到來的目的,忙走上去,湊近那個說話的男子,“師兄,你們看見水水嗎,她怎麼不在房間。”
站著的男子還沒來得及說話,正對弈中的一個絕美男人挑眉,嘲諷般的開口,“因為你太煩了,她怕你,就躲開。”
“你胡說,水水才不會。”少年一聽他的話,頓時如炸毛的小獸,還揪著狐狸的手就指向那男子,“你別胡說,哼,我知道你嫉妒了。”
可憐的小狐狸被舉著靠近那男子的旁邊,感受男子的危險性和陰寒,身子抖成篩糠。
“再不拿開,我就讓這小東西化成灰。”男子挑眉,陰冷的說著,他就是討厭這些弱小隻會裝可憐博得疼愛的動物,人也一樣,但是,不否認其中確實有些吃味,特別每次看流水對他們的寵愛和維護。
少年下意識的收回手,隨後怒瞪著男子,“你……”
“好了好了,衍天你就不要再欺負小言了。”另一邊一直沒有開口的出塵女子無奈一笑,再次做和事老,或許古衍天就是小動物的克星,流水身邊的單純小動物都和他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