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料得沒有錯,赫連博言確實回去找崔天昊詢問,但是她所想不到的是,她對崔天昊的了解。
對於崔天昊她所認為的就是一個有時嚴肅有時風趣的卻很有原則重誠信守諾的江湖前輩,可沒有想到,真正的崔天昊,本質和她所看到的完全相反,若說赫連博言的小狐狸,那麼崔天昊就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不然赫連博言的師父,那曾經叱吒江湖的老人,也不會從開始就一直都被他給耍得團團轉,到現在見到還吹胡子瞪眼。
而崔天昊最大的一處不多人知道的缺點,便是善於出爾反爾,而且是那種總是能找到合理借口或者讓人無法怪罪他。
所以她自然也不可能猜疑到崔天昊早就把她半賣給了赫連博言。
在赫連博言去和崔天昊問的時候,崔天昊確實為她找了不少借口,但是那些借口卻沒一點都在無形中把她透露給赫連博言。
第二天早上,流水還沒來得及去崔天昊那裏詢問昨晚的情況,便被另一件突發的事情給打斷。
不遠處的院子吵鬧不休,這個山莊雖說來了不少人,可是這些人對山莊也算尊重和敬畏,一進山莊便都規規矩矩的,不吵也不鬧,甚至都很少出門,隻是在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偶爾互相切磋或討論,如今這般吵鬧的還是很難得見到。
“好吵啊,到底什麼在吵。”仲言睡眼惺忪的打開門,一臉沒有睡醒鬧小脾氣的樣子,打開門,大吼一聲,走出來卻正好看到對麵房間流水也站在門口觀望,立刻睡意全消,眼睛一亮,穿著裏衣便跑了出來。
在這古代,不管男女,出門都要時時刻刻注重理解,像仲言這樣穿著裏衣,就算是包得嚴嚴實實,也可以被說成敗壞風俗有傷風化,不過仲言從小就跟著崔天昊,被保護得像一張白紙,在雪山,又被流水慣著,潛移默化的被她的一些行事作風所影響,也變得不拘一格。
不過流水看著他就這樣跑過來,立刻沉下臉,在他要開口之時潑下一頭冷水,“先去加些衣服再說。”
仲言隻能乖乖的應了一聲,隨後不甘不願的轉身跑回屋子穿衣服。
其實流水把仲言打發回去一部分是擔心他受涼生病,一部分是不想他接觸什麼,外麵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在這裏這樣的時間裏,能出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此刻早就出去探查的冷陌楓已經回到院子,看到流水站在房門口,稍微一頓,便走過去,在流水還沒有問出的時候便把所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聽完冷陌楓的話,流水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微微皺了皺眉,用意識喚出蝙蝠。
虛空中,一直如老鷹般大小的黑翼紅發蝙蝠便拍打著翅膀現身,自然的落到流水的肩膀上,似乎一幅沒有睡醒的樣子。
“小幅,在這裏擺個陣法,不要放任何陌生人進這裏,小言教給你,不管是用騙還是用哄,別讓他出這裏,知道嗎?”
看流水吩咐得那麼嚴肅,蝙蝠立刻也驅趕了睡意,精神起來,忙點頭,“知道知道,可是,主人,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天他一直在自己的空間裏睡覺,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流水卻沒有回答,而是抬頭看了下四周,冷聲響起,“你們都給我守著這個院子,保護好裏邊的人。”說著便轉頭看向冷陌楓,“去找靜雪他們。”
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就是出了人命,比她們早一天到山莊的一個門派有三名弟子今天早上被發現慘死在房中,死狀和以前那些男子死者一樣,現在整個山莊人心惶惶,每個人情緒都不平,特別是那個失了弟子的門派主人,更是悲憤滿腔。而她所好奇的那個一直沒有出現的山莊現任莊主也終於出現,正在處理糾紛。
這些天,她也充分的了解到那個可能用了她身體的女人的事情,但是了解來了解去卻都隻有那被害者的消息,那個女人一點消息都沒有,那樣神秘的女人,她突然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單純了,似乎有什麼陰謀在進行,因為沒有人見過那女子的正麵目,那為何僅憑一個驚嚇過度的小孩子描述便能畫出那女人的麵貌。
她也偷偷看過那畫像,雖然這樣看隻和她有些相似,可是卻能所看到的男人通過對比肯定是她,如果沒有見過,為什麼能畫出那樣的話。
此刻,她都不覺的把疑點轉向辦這次活動的天水山莊,因為她祝進來的這幾天裏,不管從哪裏,都看不出一點喪事的痕跡。
還有一點也是她最關心的,就是那個傳說和她長一樣的女人到底有沒有存在,她倒是很希望這個人隻是有心人胡謅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