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見是什麼意思?”本安靜的房中,突然想起一聲驚詫中帶著些許慌張和怒氣的聲音,桌子被拍得咯咯響,想來受力不是很輕。

“怎麼了?”旁邊的白靜雪也被嚇了一跳,而那惹惱某人的罪魁禍首正迅速的竄到白靜雪背後瑟瑟發抖的躲著,似乎隻要一出來小命便丟了。

“小言和崔叔失蹤了。”流水深深的吸了口氣,坐下來,目光中慢慢的全是擔憂。

她不把仲言帶走就是擔心他被連累了,她覺得他跟在崔叔身邊更安全,畢竟毒醫的名字也不是叫假的,而且還把小蝠留下,更多了一層保險,但是現在她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連同毒醫一起失蹤。

“怎麼會失蹤,小蝠說了什麼?”白靜雪眉心也微微皺起,眼中滿是擔憂,這個時候兩人失蹤,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轉頭看了下藏在身後,隻從她肩膀上膽怯的露出一個小腦袋的蝙蝠。

經白靜雪這麼一問,流水的臉色更加嚴肅起來,目光灼灼的看向小蝠,卻好像透過他在看什麼,“它說陣法被破,而它被人給調虎離山,回來時已經不見人了。”流水邊說著,邊咬牙切齒的瞪著那瑟瑟發抖的小蝙蝠。

不用想都知道,能夠把他調虎離山的是什麼東西,這貪吃鬼,如果不是他百毒不侵,真怕哪天被毒死了。

“解開陣法?”白靜雪抓住主要字眼,這回眉心皺得更緊。

流水點點頭,這才是她擔心的地方,小蝠的陣法程度有多難誰都知道,這點甚至古衍天都不得不佩服,而現在竟然出現一個人能破了它的陣法,這是她的粗心造成,對小蝠的陣法太過放心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現在看來,隱藏在幕後的人越發的危險了。

“靜雪,我想該輪到我們出場了,那後麵的人不好對付。”本來看那女人的作風以為不那麼複雜,現在看來的大錯特錯,不過經過這個,她卻可以肯定一件事情。

“是她?”白靜雪抬頭問出。

流水嚴肅的搖了搖頭,“不會是她,是她背後的人。”看來那女人隻是被人利用而已,當然也不排斥她有一個很強的手下,但是如果是那麼強的人,為什麼會坐這樣的女人的手下呢,所以這個可能暫時被排除。

某處森林深處,一個寬闊的地下迷宮,如一個地下莊園一般,又有些像幾個宮殿拚合起來。

此時,宮殿的某一處,瓷器摔碎的聲音清脆的想著,而且是連續不斷,中間還帶著一個女聲的謾罵。

“你怎麼那麼沒用,連倒杯茶都這樣沒用,真不知道你能做什麼,如果不是看在你是煌的師妹上,早就把你給趕出去了,真是的,越看越討厭,滾滾滾,別再讓人見到你,廢物。”又是一件東西被扔到地上,正好扔在那個被罵的女子旁邊,差點就打中了。

女子隻是低著頭,一直都不語,在那個女人怒火中轉身離開,隻是當看她正麵的時候,便能看到她咬得出血的唇,白皙的臉上還有三條指甲刮出來的紅痕,臉頰紅腫著,眼中隱隱約約有著淚光,卻是被硬忍住,眼圈發紅,眸中閃著極其怨恨的目光,雙腳之間還拖著一條手腕粗的鐵鏈,走起路來,看那姿勢便知道有多難,緩慢如腳下有千斤重。

長長的走道,每一米就有一個人守著,隻是那些人都是同一個表情,目光呆滯,對於她的淒慘都完全無視,典型的木頭,如果不是那呼吸聲,都認為其實是雕塑。

忽然對麵腳步聲匆匆,她微微抬頭,看著對麵走過來的人,眼眸隻是瞬間的波動,隨後重歸死寂,再次低下頭,慢慢的和他擦肩而過,好似是完全不認識的陌路人。

不過她不認識不代表對麵的人也是這樣。

對麵走過來的男人看著她,停了下來,轉頭看著擦肩而過的她,眼眸閃過什麼,隨後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女子突然被抓住,倒吸了口氣,隨後連忙緊緊咬住牙根,用力的甩開那隻曾經她最期待,追求了十幾年,以為能給她溫暖的手,現在,她隻覺得那手如冰一般,並不是他人冷,而是血是冷了,可惜等她看清,已經往了,所以她恨他們的同時,更恨自己的愚蠢。

男子對她的舉動有些不滿,但是還是沒有再坐什麼,目光停在她手上,剛剛也擦覺到異樣,在她要轉身離開之際,直接粗魯的把她給拽過來,牽起她的手,此刻本來白皙的手腕上一片紅,還起著水泡,剛剛因為那一抓,此刻水泡已經破了,露出裏麵鮮嫩的肉來,看起來就覺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