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古心月所想,沒有一會,本安靜的破廟已經是熱鬧非凡,原本隻是死了一個小乞丐,在有些人心目中看來是微不足道的,起碼不需要驚動到鐵衛隊,這可是銘王的親兵啊。
一時間挑起了人們的好奇心,被鐵衛隊隔離的人群是越集越多。
忽然,人群中,喧鬧著被隔離出來一條路,三個人從開出的道路緩緩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人們敬畏的銘王,而稍後一點的,是一個蒙麵的女子和一個極其絕美的男子,在看到那個男子,人群皆是倒吸了口氣,呆愣愣的看著,一時間,喧鬧聲更為混亂。
濮陽煜銘皺了皺眉,停下來,冷冷的看向某一處,沉聲說道,“無關緊要的人立刻散去,鐵衛隊,清場。”
“是。”他身後的鐵衛隊應了一聲,開始清場。三人從正門走了進去,裏邊哭聲不斷。
流水皺了皺眉,看向哭聲的發源地,那裏除了留守著的鐵衛隊士兵,還有一個跪在地上哭泣的婦人,旁邊站著一個滿臉蠶桑的中年男人,目光中也帶著淚花,而他旁邊,一個小男孩正抱著他的腰,哭泣著,他們對麵,是一個好似被硫酸腐蝕嚴重的屍體,已經見到白骨,估計是時間長了,那腐爛的肉和骨頭已經有些發黑,想來應該是死者的家屬吧。
看著這一幕,腦中突然間晃過在她被帶入組長的那天晚上,她的弟弟,也是被她一怒之下錯殺了,記得當時,父母也是這樣對著弟弟流淚哭泣,還有忘不了,他們投給她的眼眸中,那深沉的怨恨。
一想到這裏,便覺得全身發冷,不覺的一手握上另一隻手臂,輕輕顫了一下。
對於那件事情,如一個噩夢一般纏繞著她,不管是對弟弟的死還是父母的怨恨。
“怎麼了?”古衍天發覺了她的異樣,轉頭看她正愣愣的看著那哭泣的人,眼中承載著的,是深深的悲哀和淒涼,悔恨和星星點點的絕望,好似被拋棄的人一般,忙握上她的手,卻發覺她的手如冰一般的冷。
感覺手中的溫度,流水回神,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古衍天,迷蒙的麵容,此刻才發覺自己眼中已經隱隱約約起了迷霧,凝聚成了淚花。
她深深吸了口氣,睜了睜眼睛,搖搖頭,“沒事,隻是聯想到不好的記憶。”說著,便走向那家人的方向。
濮陽煜銘在聽到古衍天的開口時就停下來看著他們,此刻對於流水所表現出來的情感和那句話,感覺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有些發痛發酸,古衍天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和濮陽煜銘的感覺也不相上下,他們都知道她的堅強,如刺蝟一般,用滿身的刺來保護自己的柔軟,總用外在的堅強來掩飾內心的脆弱,此刻卻那麼真切的流露出來,那時有多麼深沉的記憶啊。
看那邊哭泣的一家人,兩位都不是什麼善良人物,自然也不會覺得可憐,但是這情景換在別的身上,例如流水,就讓他們有些受不了了。
流水可不知道身後兩個男人的想法和感覺,現在的她,正一門心思放到那個被殺的男孩身上。
守著的鐵衛隊見他們是和自家王爺一起來的,自然是不敢攔著。
流水在經過那一家人的時候不覺停了停,最後還踏步向前,不過她才剛剛要到那個屍體旁邊,那個中年男人便大叫一聲,“你要做什麼?”
如果不是他們前麵有鐵衛隊,一定已經衝過來了。
那個婦人聽到,也抬起頭,看著流水,不過她那個角度又正好看到她不遠處的濮陽煜銘,頓時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撲到濮陽煜銘前邊,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王爺,王爺,您要為我家孩兒做主啊,王爺。”
此刻那個中年男人也忙帶著小男孩過來,三人跪在一起,不斷磕頭。
濮陽煜銘看著地上的人,示意旁邊的鐵衛隊扶他們起來,隨後沉聲說著,“這件事本王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現在你們先暫時離開。”之後便給鐵衛隊打了個眼色。
她看著流水那複雜的眼神,讓他們走主要是為了不影響她,因為每次看流水看他們的眼神,裏邊的淒涼和懷念,還有羨慕,總讓他感覺心口沉悶。
“有什麼發現?”濮陽煜銘走到流水身邊,古衍天已經皺眉檢查那屍體了。
對於濮陽煜銘的問話,流水看向古衍天。
古衍天皺了皺眉頭,險惡的擦了擦鼻尖,雙臂抱胸看向流水,“應該就是古心月,沒想到她練了這種武功。”
“什麼武功?”這樣的破壞力武功,比她的異能殺傷力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