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著燈籠,沈倩慢慢的走下階梯,在她剛剛走進去,那床邊自動合起來。

走下階梯,順著走道,拐了幾個彎後,大約走了又半柱香的時間,才到一個出口,按著機關,出口的門緩緩的開著,竟然是一處假山裏邊。

沈倩從裏邊出來,看了看靜悄悄的周圍,冷著臉向某處院落輕車熟路的走過去,這個地方是她三年來,自己建造的私人莊園,很是隱蔽。某處院落中,此刻雖然晨曦不遠,但是天邊依然漆黑一片,園中唯一的發光處就隻有沈倩手中的燈籠。

來到一處房屋外,沈倩冷著臉,很不客氣的用力推開門,這門是為她準備的,所以從來都隻是虛掩著而已。

門一被推開,弄出劇烈的響動,裏邊沉睡的人似乎被嚇到了,慌忙坐起身,下意識的喊出一聲,“誰?”聲音有些沙啞,低柔。

“沈倩沒有理會他,走了進去,把燈籠放到桌子上,從裏邊拿出蠟燭點起桌子上的燈,立時,屋子裏亮了起來。

床上俊秀的男子看到來人,也不顧身上才穿著單薄的衣服,慌忙掀開被子便下床,立刻跪下,“參……”

“不用多禮了,起來吧。”他話還沒出口,沈倩便先他出口,站起身,走向他的床,自顧的做到床上,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過來。”

男子驚慌一過,站起身,見沈倩臉色不予,便勾唇一笑,俊秀的臉上顯出幾分邪氣的媚態,慢慢的走過去,“嗬嗬,是誰惹我們娘娘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勾住她的腰帶,立時外衣滑落。

沈倩挑了挑眉,冷哼一聲,“廢話少說,今天你負責讓我開心。”

“沒問題。”男子俏皮的眨了眨眼,那細長的眼睛,竟然和赫連博言有幾分相似。

宮門外,一上馬車,赫連博言本醉眼迷蒙的眼睛立刻便清亮起來,眼中寒光閃閃,俊顏冷著。

今晚他的確醉了,不過留了個小心眼,先吃了解酒藥,所以在沈倩來之前,他便差不多醒了,而後再喝了解救湯,便醒得差不多,把沈倩當成流水,完全是故意的,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隻是提前而已,沒有想到的,沈倩竟然那麼大膽。

想到剛剛的觸碰還有身上的脂粉味,他心中便感到一陣厭惡,一回到王府,立刻便吩咐準備沐浴,整整泡了一個多小時才慢悠悠的從裏邊出來,回到書房,揉了揉眉心,感覺頭有些發脹。

“王爺,水小姐的信件。”總管敲門進來,把手中剛剛收的信件遞給他。

赫連博言看著那信封,頓時眼睛一亮,這是他從流水那裏死皮賴臉得來的福利,一天一封慰問信,流水迫於無奈,答應了他,從他離開那天開始就沒有間斷過,有時候一兩句話,有時候無話可說便意畫了些小插圖。

赫連博言打開信封,拿出裏邊的信紙,心中已經把內容猜了幾十遍,如今,他最大的樂趣便是等著她的信和猜信裏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