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衍天站起來,拍了拍手,“嗬,看來他還是沒有改。”隨後便用掌力,推開棺材蓋,裏邊空空如也,但是很深,可以容許幾個人站著。
“下去吧。”古衍天轉頭看向流水,率先跳了下去。流水好奇的走了過去,也跳下去。
她剛剛下去,古衍天不知道按了什麼,棺材突然向下沉,流水忍不住抓住古衍天的手臂,錯愕的看向他,對上的是古衍天含笑調侃的神奇。
流水白了他一眼,站穩身子,“這是?”
“裘情他最有樂趣而且最擅長的不是醫術,而是五行術,機關的專研,我想他會很喜歡你那隻小寵物的。”
“這人還真有趣。”流水轉頭看了下黑漆漆的棺材,感覺起來很像電梯呢,這個人,不得不說是天才啊,在古代能做成這樣,已經很難得了,可以算奇跡。
“久了你就不會這麼想了。”古衍天似乎對於流水的欣賞很不滿,酸溜溜的說了一句。
流水撇了他一眼,沒有表示。
很快,那個箱子停了下來,一個小門打開,兩人走了過去,一踏出外麵,入眼的是一片綠色的山穀,其實說是草原是更合適,一大片全是綠色的植物。
流水正要向前走,隻是剛剛走一步就被古衍天拽住。
流水疑惑的看向他。
“這裏到處是裘情的機關,小心點。”說著,便自顧的拉著她的手,向前走著。
流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是麼?難道你也怕了。”
“哼,笑話,我是怕你不小心觸動機關我要麻煩。”古衍天輕哼了一聲。
兩人邊走邊鬥嘴。
終於到了一處看起來似乎是田地的地方,有到腰身的植物,一大片裏邊,站著一個人,帶著大草帽,正在照顧著植物。
古衍天看到那個人,眯了眯眼睛,轉頭看向流水,“他就是了。”
這會流水才認真的打量那個人,陽光下,那個人帶著草帽她無法看清五官,身形也隻能看到上半身的背影。
“走。”古衍天拉著她,向那個人走去。
在接近那個人大概十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但那個人卻早覺察到他們,其實在他們到山穀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山穀外麵可是有他許多的眼睛呢。
不過就算覺察到,那個人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依然自顧的整理著那些花草,對那些花草,就好似在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的愛護。
古衍天也不在意,靜靜的等著。
良久,那個人終於抬頭看向他們,好似才發現一般,“主上。”那語氣,平淡得讓人無語。
流水好奇的打量著他,草帽下,遮住了陽光,但是依然能看出那精致的五官,很硬朗的五官,不像其他人,這倒和她開始想象的不一樣,因為她看過古衍天的其他手下,譬如花夜落那些,感覺起來都是比較輕柔的,這個人是行醫的,她開始也不覺的和赫連博言聯係起來,但是現在一看,真的很不一樣,這個人,初看起來應該是那種沙場上征戰的人,倒很像濮陽煜銘。
流水打量的同時,那個人也看向流水,但也僅僅隻是一眼,便轉移視線,轉頭率先向前走。
流水好奇的看向古衍天,這樣的手下,他竟然也有,其實最拐的還是他吧,能把這麼多奇怪的強人組合一起拉到自己旗下,也是本事啊。
走出了那植物田,眼前又是豁然開朗,遠處是幾間連著排成排的草屋,裏邊還炊煙嫋嫋。
那個人轉頭看了下身後的兩人,目光有意無意的撇過他們交握的手,然後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會才講究禮,流水是越來越奇怪了。
古衍天也不客氣,昂首挺胸便從他身邊走過,側頭看了下流水疑惑的目光,輕聲一笑,“那田地裏邊的,全是裘情的寶貝藥材,在裏邊,他會化身為另一個人,一切以藥材為重,那些他可看成了命一般的對待,所以在處理藥材的時候,最好別打擾他。”
“雙重人格?”流水挑了挑眉說道。
“雙重人格?這詞好,不過可惜他不是,那隻是他脾氣中的一部分而已。
兩人說著,已經到了那草屋,從正門進去,是一個很大的院子,但是院子裏並不空曠,因為密密麻麻的擺著很多的竹筐,裏邊曬的都是草藥,院子中還有一個人在整理草藥,看到流水他們,稍微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