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藍哥哥現在病得很嚴重,我真的沒有辦法離開他。就算離開了他,回到學校也是擔心著他,我哪有什麼心思上課啊。”這是實話,大大的實話,她一想到藍傲的生命所剩無幾,她就揪心得厲害,痛苦到無法呼吸。
“你要學會自我控製,冷靜下來。”
“對於藍哥哥的病,我做不到。如果我做到了隻能說明我已經不愛他了。”
歐亦臣輕輕一歎,安慰她:“好了,傻丫頭,快點睡覺。你的事情我記在心上了。”
“那晚安。”她掛了電話,身心疲憊地躺在了沙發裏。
她就趴在沙發上睡著了也不知道。
深夜裏,藍傲下來倒水喝,發現電視沒有關,走過去才看到安唯一一人就睡在了沙發裏。春末初夏的天氣在深夜裏還是有絲絲涼意,她微蹙著眉,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起,仿佛脆弱的嬰兒。
藍傲放下水杯,彎腰準備將她抱起時才想到這樣不行。他轉身上樓抱了一條毛毯下來,替她輕輕地蓋在了身上,他就站在那裏,仔細地看著她的眉眼,還有眉心開出的憂傷的花朵。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眉心,想撫平她的皺褶,眸光在這暗夜裏明亮如星,卻暗藏著揉碎的星光,隻聽他淺淺低語:“安唯一,你這又是何苦?我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委屈你自己,你應該回到美國上學,去完成你的學業,回到安家做你的大小姐,然後找一個愛你的人好男人結婚,這才是你應該走的路。”
他的手指在顫抖,轉身冷漠的上了樓。
等早晨醒來的時候安唯一才發現自己身上披了一條毯子。
這一定是藍傲替她蓋的,家裏隻有她和他。
七點,蕭南將嶽然送了過來,然後做早飯,四人圍桌吃飯。
飯後安唯一說要去藍焰幫看藍霸宇,這期間她和藍傲都沒有說過話。
蕭南上班順便就把安唯一載到了藍焰幫,在她下車前他問她:“唯一,你和小北昨天晚上沒事吧?”
“沒事,我們很好。”安唯一輕笑著,“他還是關心我的,我昨天在沙上睡著了,是他給我蓋的毛毯。隻是他不願意承認而已。其實隻要他的心裏有我就夠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你能這麼在乎小北,我這個做哥哥真的很開心。相信我一定會找到合適他的心髒,讓他不再這樣逃避,讓你們在一起。”這是蕭南對他們的承諾。
“我相信。”她下了車,向他揮手。
安唯一進出藍焰幫很容易,大家都認識她。
藍霸宇見她來了,也笑嗬嗬地向她招手。
“藍哥哥不在這裏,我來是想幫爺爺的忙,分擔一下。幫派裏的事情我都懂,爺爺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我絕對不會讓別人欺負到藍焰幫的地盤上來。”安唯一知道沒有藍傲的藍焰幫始終欠缺一分凝聚力,她要做的是讓大家重拾這份力量與信心。